“婶子啊,刚才我说的话你可要记好了。小七、小七她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子爷的东西,我这次冒死前来,就是不忍心看到昔日好友再被打死。小七能捡回一条命不容易,我还是那句话,婶子尽快给小七找了婆家好嫁出去,省的被人找到了抓去。”
听到香秀的话,田七皱眉,原主手脚不干净?到底是偷了什么东西,为何她不仅没有一点记忆,而且家中也没任何值钱的东西。
若真的不是原主行了偷窃之事,那就是眼前的女人在说谎。
“你才手脚不干净,别自己做了什么事全往我身上推。我大哥被伤着腿的医药费,十两银子,你到底给不给?”
田七逼问,与其想着之前不清楚的事,倒不如先讨要了大哥的医药费。
田震的腿的确是香秀的马车撞的,若是当初她在撞了人之后能稍稍有些良心,下车慰问一下,田七都不会这般强势索要。
没想到她不仅没下车,直到被她揭穿了后还问是不是田七看花眼了?
香秀摸了下自己衣袖里,她手里有钱却不想给田七。
“我哪有什么钱,小七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咱们都是奴婢出身,我一年到头还攒不了五两银子呢。”
香秀说完看了下李氏,又换上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婶子,我可真不知道马车撞到的是震哥儿,我真的是无心之举,你能原谅我的,对吧。”
瞧李氏倒是个爽利的性子,但却也心善,被香秀一番花言巧语还真是想张口答应。
田七往李氏跟前站过去,轻声道,“娘,大哥的腿被撞伤都骨折了,要真是因为没钱治腿骨折,那以后咋娶媳妇,怎么给你生大胖孙子啊?”
听的女儿的话,李氏也是犹豫。
田七说罢,瞧着香秀又道,“瞧你一身绫罗绸缎的,光是那头上两个簪子都不止十两银子,怎生也不像你口中说的没钱。”
“俺这牛车拉人都是一个人两文钱的,要不是现在等的人没来,凑着这个时间是闲着的,俺可是不拉你们的。”赶车之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说着。
想着大哥而和二哥还在等着,田七倒没多余那人讨价还价,语气淡淡的道,“反正你现在也是闲着,趁着闲着的功夫挣个钱也亏不了你的,若你不情愿,那我就另外找人好了。”
车夫是马家村的人,平日里靠牛车载拉村子镇上人的走道儿,赚个小钱。听田七说是去小巷村,而那车夫瞧着田七性子软好欺负,想故意为难她好加点钱。
见田七要走,说似真的去找下家,那车夫又怕得不偿失。
“哎哎,你等我牵了牛车啊。”
前头走着的田七,勾唇冷笑,“你不是不拉我们吗?”
那车夫被怼的不言语,随即牵着牛,跟着田七走到了医馆门前。
田宇与田七两人扶着田震坐到牛车上,田震面上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一直对田七说着。
“我这腿能走的,咋还坐上牛车了。小七咱家没那么多钱,刚才医馆里……。”
刚才医馆里小七在抓药柜台与那收钱的小童子说了什么话,田震没听清楚,但他也知晓,光是抓那些狗皮膏药,肯定花了不少的钱,小七手里根本没钱,她是咋
田七上了车子,坐在田震的一侧,才小声的说道,“大哥回家在和你说。总之,这钱不是抢的也不是偷的,是我那篮子的红薯糕卖的。”
田震相当配合的不在多问,田七瞧着二哥田宇上来后,抓了下背筐往前头一放,省的停车子的时候会从车上翻下去。
冲那驾车的汉子喊了一声走吧。
这牛车,吱呀吱呀的沿着街道行走,出了街市拐歪在一个三岔口向东而行,那便是回田七村子的路了。
……
等到家的时候,也不过是刚刚午饭过后没多久。
架着牛车的汉子把他们送到家门口,田宇先下来,先扶了田七,又卸下两个背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