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海岸旁。

天与海一线之隔，同样蔚蓝。

站在天与海之前，鹿小醋直勾勾盯着道一刀,等待他的答案。

道一刀清凌凌地注视着她,低声道：“老板,我在。”

鹿小醋：“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手？”

道一刀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及时出手。”

鹿小醋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像是小仙人似的道一刀眼眸清澈,睫毛却在微微颤抖。

“老板……”

鹿小醋架着胳膊,看着他眼神慢慢变得冰冷。

道一刀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他不再解释，“对不起,老板，都是我的错。”

“但是，我保证,很快，我便会让您再无后顾之忧。”

“哦？”鹿小醋语气轻浮地发出一声疑问,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

道一刀放在裤腿旁的手无措地攥了一下裤子。

这种感觉……就好像又回到了他刚出生时什么能力都不行、总是犯错的时候。

那是他一生中最无助的时候。

无论他是多少人心目中的传奇,在她面前,他总是当年那个无措的小妖精。

就在道一刀犹豫要不要干脆告诉她的时候。

鹿小醋笑了一下,“好了,我也不是怀疑你。”

道一刀心疼地看着她,小心翼翼道：“不……老板,你还是怀疑我吧，你把怀疑埋在心里也会难受。”

鹿小醋又好气又好笑,“那你的行为就不要这么神神秘秘的。”

道一刀抿了抿唇，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我只是不敢见您，我怕您更加讨厌我。”

鹿小醋：“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

道一刀又像是个锯嘴葫芦一样，一言不发了。

鹿小醋知晓他的性子，便不再追问，只是无奈道：“我只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道一刀垂眸，轻声道：“老板，道一刀一日是您的妖精，一辈子都是。”

“无论我做什么……”

鹿小醋眼神一凝。

她笑问：“这次世界妖精大赛你也要参加吗？”

道一刀：“我将会作为评委。”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追问：“老板需要我参赛吗？”

鹿小醋疑惑道：“我让你参赛做什么？”

道一刀：“我以为老板想要让我帮忙指导一下您新收的妖精。”

鹿小醋表情古怪。

系统：【他说这话简直像是前任询问需不需要他照顾你的现任，啧。】

鹿小醋：“倒也不必如此。”

道一刀浅浅一笑，“但是，在老板心中，元渡月是不一样的吧？因为我是现如今唯一领会‘道’的，在这点上唯有我能指导他。”

鹿小醋仔细打量他，忍不住道：“你如果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勉强了。”

道一刀愣愣地看着她。

鹿小醋：“我这个老板就算做的再怎么不合格，至少也能看得出你说这种话的时候，到底是不是勉强自己。”

道一刀心中忍不住一阵阵发热。

“我……”

“好了，你之后也不需要再躲着我了，对吧？”

道一刀点头，“嗯，我不会隐瞒我的行踪了，老板。”

“不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