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他没事了对吗?他是不是还活着?”
早在多年之前她就夭折过一个孩子,现在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又性命垂危,秦君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一脸的悲痛和绝望。
手术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病床已经从里面被退出来,左尧的脸上苍白,没有什么生气,嘴巴上还戴着氧气罩。
白晚想过去看看他,却被护士一把隔开:“对不起,病人现在急需送进重症监护室。”
“尧尧!”秦君已经泣不成声。
白晚也好不到哪里去,强忍着不安看向医生。医生摘下口罩,将秦君扶稳,“病人的头部受到了重创,导致大面积出血,胸下的肋骨也有出现骨折,虽然手术很成功,但病人还没有度过危险期,生命体征都很弱,具体结果还要等后续观察,家长要
做好心里准备,在未来的二十四小时内,他随时都有可能……”
医生没有再说下去,摇了摇头就离开了,只留下跌坐在地上的秦君和脸色煞白的白晚。
江小白趴在桌上看着老师在讲台上说着话,时不时侧头瞄一眼身边坐着的男人。
虽然他一直冷着脸,但是在该鼓掌的时候还是很配合的跟着鼓掌,刚才被要求上台讲自己在家的情况时,他不但上了台,还真的讲他平日里的生活状态讲出了个大概,就像真的跟他生活在一起似的。
看着这个让他曾经觉得无比讨厌的男人为自己做的这些,莫名的,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小白,你爸爸好严肃啊,不过好酷哦。”吴凯偷偷戳了戳江小白。江小白瞟了他一眼,然后神气的哼了一声,随后又偷偷凑了过去:“其实我觉得这种会真的蛮无聊的,我觉得学校应该取消掉,对吧?”
刚输入五个数字,屏幕上就跳出了一个完整的手机号,正是白晚的。
江小白惊讶的看着车里的男人,“你怎么会有我妈妈的手机号,我明明告诉过她不可以把联系方式给陌生男人的。”
江书墨一记凌厉的冷眼扫过来,江小白立马乖乖闭上了嘴巴,毕竟现在有求于他,万一妈妈真的遇到什么麻烦的话还可以找他帮帮忙。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rry……”
江小白握着手机,小心翼翼的看着江书墨,眼里写满了委屈和担心,“可能妈妈也正好在给我们打电话。”
江书墨静静的看着小白担忧的样子,没有再说什么打击他幼小心灵的难听话,还难得的点了点头。
江小白把手机还给江书墨,说了句“我去门口等妈妈,我怕她找不到。”就拎着入场牌跑开了。副驾驶上的宋秘书又看了看手机,已将三点二十了,白晚还没有来,估计今天是不会来了,他看了看校门口东张希望的小家伙,有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坏脾气的江书墨,发现他居然没有一丝不耐烦的表
情,自然也就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跟白晚不欢而散的秦君刚坐上车准备回家,就接到了儿子被脚手架砸伤已经送进手术室的电话。
至于本来就身体不好的左立国,得知自己的儿子头部受到重创,陷入了深度昏迷,当下就晕厥了过去。
秦君被家里的阿姨扶着赶到医院,看到手术室外双手和衣服上都沾满血迹的白晚时,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晃。
“夫人!”要不是阿姨眼疾手快,秦君估计是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白晚,到底出了什么事?”秦君两眼发红,声音尖锐刺耳,“早上他出门时还是好好的,为什么一跟你在一起就会出事?”白晚心不在焉的靠着墙壁,她手里满是血迹,已经风干,出现丝丝裂痕,双眼盯着手术室上方亮起的红灯,耳边似乎回荡着他失去意识前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喃语:“晚晚,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原谅我
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