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已经两天两天没有跟她联系了,也不回家,此刻的杜明霞恨不得将眼前的白晚生吞活剥。
“白晚,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清脆柔和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所有人都以为只是简单的工作交流,直到白晚抱着半米厚的资料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丁欢眼疾手快的上前接过一半的资料,帮她放在办工作上,“白晚姐,这不是公司的客户档案吗,杜主管给你这个干吗?”
“杜主管说这都是公司的重要客户,让我下班之前将他们的资料背熟,对以后的工作有帮助。”
“可是这里面很多都是已经好几年没有合作过的客户,你看这个,这个不就是上个星期因为破产跳楼自杀的楼总吗?昨天新闻里还报道了了。”
丁欢赶紧扔了手里那位过世楼总的档案,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白晚姐,你是不是得罪了杜主管啊,她这摆明了是整你嘛。”
白晚笑着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杜主管只是想让我更快的熟悉客户,估计是她的秘书没有及时更新客户档案吧,我刚好帮她整理一下。”
说着她就开始着手整理桌上乱七八糟的资料,丁欢只好轻声的说:“那你慢慢忙吧,需要帮助就喊我,我先回去工作了”
白晚抬起头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便又埋头苦干起来。
“白晚,去给总裁倒杯咖啡。”
本来就忙得不可开交,杜明霞的秘书小美还一个劲儿的给她找事。
放下手中的笔,白晚匆匆来到茶水间,慌忙之中没关开关就把手伸了过去,一阵刺骨的疼痛传来,白嫩的指尖瞬间通红还起了几个不小的水泡。
在冷水下随意的冲了两下,白晚就把咖啡送进了总裁办公室。
丁欢刚好在办公室里等江书墨签字的文件。
“江总,您的咖啡。”白晚小心的将咖啡放在他右手不远处,杯子落桌时倾斜的杯壁碰到了指尖的水泡。白晚倒吸一口凉气,手指颤了颤,还没来得及收回受伤的手,就被江书墨温热的手掌握住了手腕。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是地痞无赖吗,能不能讲讲道理?你这是非法拘禁,是违法的!”白晚放下筷子,这件事一定要理论清楚。
江书墨压着心里的不快,拿起汤勺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喝了一口后才慢悠悠的说:“你还不值得我为你犯法,你想走就走呗,我不介意给你父亲再多加几年刑。”
“你……”白晚气得不知如何接话,餐桌下的手攥的发白。
“想让你爸爸早日出来,就乖乖的听话。”喝完最后一口汤,江书墨起身移驾客厅。
饭桌上两人气氛并不融洽,但江书墨十分捧场的将四菜一汤扫荡干净,随后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财经新闻。
收拾好餐碟碗筷,白晚擦了擦手上的水,脱下围裙挂好。
客厅里的电视还在分析着当今市场的前景,沙发上的人却已经发出了绵长的呼吸声,睡得异常安稳。
白晚上二楼房间拿了条毛毯,蹑手蹑脚的走到他的身边给他盖上。
睡着的江书墨没有平日里的尖锐和凌冽,立体的五官精致俊美,舒展的眉宇之间都多了一分温柔。
白晚神态软了不少,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微凉的指尖滑过他温热的脸颊,心里酥软一片。
江书墨不知梦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一脸的不耐烦。
帮他掖了掖毯子,白晚关了客厅的电视,留下一盏柔和的落地灯就上了楼。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白晚没有丝毫睡意,不听话就给父亲加刑的威胁一直在耳边响起,为了父亲她自然应该乖巧的待在江书墨的身边,可是,她就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被圈养的小三。
她并不讨厌唐慧珊,甚至觉得她人挺不错的,自己的插足也一样会让这个温婉的女子伤心难堪,她并不想伤害任何人。
伴随着深深的愧疚和不安,白晚终于在极度的疲惫中沉睡过去。
手臂突然从沙发上滑落,惊醒了睡梦中的江书墨,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起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