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沈安溪的信任

住进来的时候,沈枞渊就说了,三个孩子的心情都得照顾好了,不能扭曲了。

“爸爸身体出了意外?”小宝蹙眉,昨天去的时候还说说笑笑,抱着大宝美的不像个病人,怎么今天突然就出了意外?

老爷子点头,自己这大孙子问,老爷子是不太敢多说什么,这小子太聪明了。

女孩子却感性许多,这种时候,往往就是感性的东西充满了大脑,没有心情去想别的事情,可是男孩子却不太一样,小小的年纪,就展现出了不同。

老大和老三红了眼眶,老大问个不停,老三语言组织没有那么快,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一直都拽着自己的姐姐,红着眼睛看着爷爷,也能看出老三是担心更多。

但是老二这个男孩子,出来眼里的担忧,还有睿智,仿佛一眼都能看紧人的内心。

说实话,老爷子能有这么聪明机敏的大孙子,心情那是相当好的,但是孩子现在毕竟还小,有些事情,老爷子也不想让孩子跟着担心。

只能看向小宝,模棱两可的说道,“不用太担心,你爸爸妈妈都能处理好的。”

至于沈枞渊目前的状况,老爷子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也没办法和孩子说的太明白。

小宝大眼睛眨了眨,也只能点点头,对于自己父母的能力,还想相信的。

“好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愁眉苦脸,等会我给你王叔叔大哥电话问问。”王秘书是沈枞渊的特助,沈枞渊许多事情,王秘书都是知情的。

三个孩子用力的点头,然后坐在一堆玩具前,却没了动手的心情,真的很担心爸爸,怎么办?

……

在等待沈枞渊醒来的过程中,沈安溪眼睛几乎都不眨的,就担心自己错过了什么,滴水未进,对于旁边聒噪的李威,沈安溪仿若未闻。

李威除了无声的叹气,什么都说不出来。

没个两个小时,都会有医生进去观察沈枞渊的情况,十二个小时过去了,医生进去之后松了一口气出来,对着即使深夜还睁着眼等在外面的女人说道,“沈先生的肺部手术很成功,可以摘掉呼吸机自主呼吸,并且转入普通病房。”

医院的大火在短短十分钟内就控制住了,避免了财务损失和人员伤亡,并且在最快的速度灭火,只是沈枞渊的住过的十六楼却是不能住了,十五楼同样也是,病房显得尤为紧张起来,沈安溪不懂的疏通关系,又是做过医生的人。

好在医院也有沈枞渊的人,早早的就在十层定下了一个比较小但是刚好没人住的房间。

十层极其以上,每一层的收费都不同,而且不是高峰期,也不会随意对普通人开放。

对此,沈安溪几乎都没有去想过。

最终,沈安溪还是没能拒绝热情的李威,让人一起和自己倒了监护室外,大概是为了方便家属探望,这边的监护室都一个玻璃隔层。

沈安溪看着安静躺在那里的沈枞渊,一颗心像是被放进了油锅里。

上午的时候,沈枞渊人还好好的,还在说要和自己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看到之前给沈枞渊做手术的医生从里面出来,沈安溪才恍然想起一些事情。

沈枞渊的腿伤是假的,如果其他的医生接诊,肯定会看出问题,但是这次出事,依旧是这个医生,那么沈枞渊真的没事?

碍于李威也在这里,沈安溪没敢多问,只是看到这人,才惊觉,自己因为担心沈枞渊的事情,就乱了阵脚。

忘记了去安排可信的医生,任由这些人将沈枞渊送进医院,也忘记通知家里的人。

“如果沈先生明天这个时候能醒过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但是……”那医生是真的皱了眉头。

这次的事情来得太蹊跷了,即使沈枞渊最近一直都做好了防范措施,却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听到医生无奈的叹气,沈安溪一颗心紧紧的吊起来,“……”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也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才好。

病床上的人,那么安静,安静的都有些不像话。

沈安溪趴在玻璃上,小手挠了挠玻璃,心道:沈枞渊,你一定要好起来,你答应了要带我去一个人陌生的城市,你还要培养我们的孩子的,你怎么能倒下?

注定了没回应,旁边的李威静静的看着,一颗心有些疼痛的感觉,沈安溪,里面的人对你真的有这么重要?

最开始的时候,沈安溪丢下孩子去了部队,老三才刚出生没多人又离开,李威一度认为,沈安溪和沈枞渊是没有多少感情可言,甚至觉得两个人都但是没有什么责任感的,所以自己想要追上沈安溪应该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加上自己和沈安溪年龄相当,或许他们在一起,才是最合适的。

可是事情的发展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沈安溪和沈枞渊闹了一阵子之后,又和沈枞渊在一起了。

只是没安静多久,两个人又开始吵架,之后沈安溪就失踪了一段时间,那时候,李威也在想,等到沈安溪回来,应该不会再和沈枞渊和好了,毕竟命都快没了。

不过这世界上看不透的东西太多了,沈安溪回来之后非但没有和沈枞渊吵闹,却更加增进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李威懊恼,也遗憾,更不甘,却又无法不顾及沈安溪的心情……

这一次,沈枞渊又出事了,平心而论,他倒是希望沈枞渊走的干净,而不是这么不死不活的吊着,耽误事儿。

“安溪,医生说了,沈枞渊不会这么快醒来的,你先去休息一会儿,等晚一点再过来,不然等到沈枞渊醒过来,你就累到了。”李威心疼的看着沈安溪,劝道,又补充了一句,“我会找好护工过来盯着。”

沈安溪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趴在玻璃门上,看着躺在那里连呼吸都很微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