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枞渊有些心疼,看到两个宝宝哭得声嘶力竭,脸部通红,便倾身想要抱起其中一个宝宝。俯下身子的时候,沈枞渊的手无意间碰到了宝宝的额头,发现宝宝的额头是烫到吓人。
沈枞渊又将手背探到另一个宝宝的额头上,同样也是烫到吓人。这时他对芳姐说道:“打电话叫刘医生过来吧。”话音刚落,他的身后便响起了脚步声。沈枞渊回头一看,是沈安溪走了进来。
“怎么了?是宝宝不舒服么?”沈安溪上前几步,到了小床前问沈枞渊。
沈枞渊抱起其中一个宝宝,轻轻地左右摇晃着,他脸上是疼惜的表情:“不知怎的,宝宝发烧了。”
沈安溪一听,脸上也是疼惜的表情,她伸出手去,抱起另一个宝宝,也跟沈枞渊一样,轻轻地左右摇晃着怀里的宝宝,口中喃喃地说道:“好端端的,宝宝怎么会发烧呢?”
沈枞渊思索了片刻,便问道:“你们下午的时候,有喂宝宝什么东西吗?或者,会不会是没盖好被子,所以着凉了?”
芳姐摇了摇头:“喂的都是平常喂的奶”
芳姐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沈安溪接过话:“对了,我刚才回来,手上有一点豆浆,就喂了两个宝宝一点,豆浆好像是冰冻过的。不过我想豆浆自冰箱拿出来那么久了,应该没事”
沈枞渊这一天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瞬间爆发:“冷豆浆你拿来喂两个宝宝?你真是一点育儿常识都没么?前几天刘医生怎么跟我们说的来着,最近深秋,天气寒凉,要注意给两个宝宝保暖。你倒好,直接给他们喂冷豆浆?”说到这里,沈枞渊更是火气,又说出一句讽刺的话,“你怎么不直接给他们喂冰淇淋呢?”
沈安溪也知道是自己不对,当下有点委屈地说道:“是我不好,我一时间忘记了”
沈枞渊觉得刹那间有一股火苗往自己脑子里冲,他当下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还有什么是记得的?”
沈安溪听了这句话后,心里的委屈像开了闸的水流一样,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她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觉自己头脑一片空白,胸腔此刻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堵着,什么都说不出来。
芳姐见到两人快要吵起来,便连忙打圆场地说道:“都怪我,是我没看好两个宝宝,这本来是我的份内事来的”
芳姐的话还没说完,门铃就响了起来。芳姐这时候赶紧说道:“应该是刘医生来了,我去开门。”说着,芳姐就连忙出了婴儿房,往客厅走去。
芳姐来到门口处,一打开门,见到门口处站着的,正是刘医生。这时芳姐像是溺水的人见到了救命稻草:“刘医生,快请进来,两个宝宝发烧了,正哭个不停呢。我们都没法子。”
沈安溪又整理了一阵文件,然后门口处传来脚步声,她一转头,便看到沈枞渊走到了自己的身后,他脸上的表情是严肃的,好像还带着丝烦躁:“安溪,拿去年9月份的财务报表给我。”
沈安溪赶紧在书架里找了文件出来,递给了沈枞渊。沈枞渊接过来之后,转身就走了。
过了没多久,沈枞渊又出现在了门口处:“这不是去年9月份的财务报表,这是前几年的。”说着,他将手中的财务报表扔回到桌上,然后又皱着眉头对沈安溪说道:“找去年9月份的给我。”
沈安溪看他好像快要抓狂的样子,赶紧转身到书架处去寻找了起来。她的手指在书架上的一排排文件上掠过去,心里默念着,这份不是,这份也不是
找了一阵,仍是没找到,这时沈安溪听到沈枞渊说道:“你让开一下,我来找吧。”
沈安溪听了他的话后,只好后退几步,让出地方来。
沈枞渊到了书架前,他修长的手指在他眼前的文件处一一掠过,然后就找到了他要找的那份财务报表。沈枞渊拿着那份财务报表,刚想往门口处走出去,然后又折返回来,跟沈安溪说道:“帮忙冲壶茶过来,张秘书出外勤去了。”
沈安溪哦了一声,然后又一脸无措地问道:“茶具那些东西,在哪里呢?”
“外面饮水机那里。”沈枞渊的语气好像有点不耐烦,然后他拿着手中的那份财务报表,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沈安溪只好一脸无措地,走到外面饮水机处。然而她看了饮水机四周,都不知道茶具什么的在哪。
旁边的一个员工看她在左顾右盼,便问道:“沈太太,你要找什么?”
沈安溪这时问他:“茶具什么的,在哪里?”
那员工从座位处起来,走到饮水机处,然后蹲下,打开饮水机下半截处的那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了茶具,递给了沈安溪。
沈安溪接过后,道了声谢,然后就拿着茶具和茶叶急匆匆地冲了一壶茶出来。然后就将茶端到了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后,过了没多久,便见到沈枞渊又走了过来,手中拿着她刚才泡的那壶茶:“水不够烫,冲茶要用一百度的沸水,你不懂么?”他脸上是极为不耐烦的表情,甚至还有一点嫌弃的模样。
沈安溪接过他手中的茶壶,哦了一声。沈枞渊刚往门口走了几步,然后又折返了回来,从沈安溪手中拿过那茶壶:“不用你泡了,张秘书回来了。”他垂下眼帘,然后又说了一句:“帮我拿电脑前的那几份文件回去,你先回家吧,我还有事情要忙。”说完,沈枞渊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黄昏,沈枞渊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