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亚拿着叉子的手一凝:“他真的是沈枞渊?那么,他买那么多的军火,是要做什么呢?”
“照我的推测,他是想将我们的组织瓦解了。因为之前沈建国让你们杀他灭口,又想绑架他的两个宝宝,他应该是查出了,沈建国跟你们有莫大的牵连。”梁绍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说道。
梁绍又将之前沈枞渊查到沈建国整容后的真实身份一事,告诉了茱莉亚。
“所以我猜想,他是要对付我们,永绝后患。”梁绍又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跟沈建国合作了。撇清了跟他的关系,没有必要掺和在他们兄弟之间的斗争中。”茱莉亚听到梁绍的分析,瞬时觉得口中的鹅肝变得没有滋味起来。
“这个时候要退出,也迟了。因为之前我们组织帮着沈建国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梁绍放下手中的刀叉,双手手肘撑在桌上,十指交叠。
“沈枞渊这人并不简单。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多了个劲敌?”茱莉亚皱了皱眉头说道。
梁绍微微点了点头:“所以,我们最好还是先下手为强,抓住他的软肋。”
“你指的软肋,是指他的家人?”茱莉亚也不是愚蠢的人,一听就听出了梁绍话语里的意思。
过了几天。
这天阳光灿烂,沈安溪决定上街到处逛逛。自沈枞渊去英国伦敦那晚起,沈安溪就和两个宝宝搬进了欧阳大宅。
在欧阳大宅住得挺舒心的,佣人又多,欧阳家的人又和善亲切。就是沈枞渊去了伦敦,让沈安溪有些担心。不过沈安溪每天都有跟沈枞渊通电话,知道沈枞渊在伦敦那边一切安好,她也就略略放下心来。
去逛了街,买了些衣服和生活用品,沈安溪便原路返回。因为离欧阳大宅也不远了,沈安溪也想多走走,就索性不叫计程车,直接走路回家。
正哼着歌儿在路上走着,沈安溪忽然见到不远处一个怀着身孕的女子,这时在路边弯下腰来,从沈安溪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她痛苦的样子。
沈安溪连忙走上前去:“怎么了,你还好吗?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
“不,不用了。我就是有点血糖低。”那怀着身孕的女子有点气若游丝地说着的同时,想要站起来,无奈刚站起来却又想要往下倒。
沈安溪赶紧扶住她:“你家在哪里?要不我扶你回去吧?”
这条路这个时候没什么行人经过,因为这一带是富人的住宅区,寻常的人根本是进不来的,一般只有住在这一带的人才会出现在这儿。
这时那怀着身孕的女子指了指前方那栋淡绿色的别墅:“我家就在那边,谢谢你,你人真好。”
“没什么,应该的。”沈安溪说着,便搀扶着这个怀着身孕的女子,往不远处那栋淡绿色的别墅走去。
沈安溪扶着那怀有身孕的女子到了她所说的那栋别墅里。那女子动作虚弱地,自手提包里拿出钥匙,开了别墅的门。
沈安溪刚想离开,却听到那女子说道:“既然姑娘来到这里了,不如来我们家喝口水?现在家里没人,佣人也不在,我自己恐怕有点不方便。”
沈安溪想了想,便说道:“那我陪你上楼吧。”
那怀有身孕的女子攀住沈安溪的手,说道:“谢谢你啊姑娘,该怎么称呼你呢?”
沈安溪笑了笑,扶着她走进了电梯门:“我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我叫沈安溪,欧阳晗是我爷爷。最近我过来爷爷这边住了,他的宅子就在不远处。那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呢?”
进了电梯后,那怀有身孕的女子笑着说道:“我们这家人是姓曾的。我嫁过来有三年了,你叫我曾太太就好了。”
沈安溪跟着曾太太进了房间。按照她的指示,在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药,又给她倒了杯水,让曾太太将药服下。
曾太太服了药后,又让沈安溪在旁边陪她聊了一会天。沈安溪心想反正自己回去也没什么别的事,便留在这里曾太太闲话家常也是好的。
聊了一阵后,曾太太说到她最近在学的一种织毛衣的花针,然后说要到卧室里拿出她织的毛衣给沈安溪看看。沈安溪便坐在沙发上等着。
等了一阵,沈安溪忽然听到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她刚想回头,却被一块湿漉漉的布捂住了嘴巴。很快地,沈安溪便觉得头晕目眩,接着她就失去了意识。
等沈安溪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躺在一间小房子的床上。房间的布置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不远处有一桌一椅。房里没有窗,只有头顶处有一个小口用来透气。
桌上那盏陈旧的台灯正散发着微弱的昏黄光线。沈安溪只能从头顶那小口判断出,外面已经是黑夜了。
沈安溪从床上撑起来,她觉得头有点晕沉沉的。她努力回忆着自己到这里来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依稀记得她那时候正坐在沙发上,等那曾太太拿她织的毛衣出来给她。之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沈安溪下了床,到了门前。她拉了拉门把手,发现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她开始用力地拍门,并大声地喊道:“有人吗,我饿了!有人吗,我饿了!”
喊了好一会,沈安溪听到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吵什么吵,就你事多!”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门从外面被打开,站在门口处的,是一个穿着紧身花衣,双臂纹着复杂纹身的男子。
“我饿了。”沈安溪神色淡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等一会,我这叫人端饭来给你。”说着,那男子当着沈安溪的脸,就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沈安溪走到椅子处坐下。等了好一会,门才从外面被打开,一个凶神恶煞的男子站在门口,将手中的一盘饭菜扔到地上:“吃饭了!”接着,他又要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