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怎么样了

啪的一声脆响,沈安溪的左手稳稳地打在张耀丰的右脸上。张耀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狰狞了起来,他的双手用力地握住了沈安溪的双肩:“你居然敢打我,我”

张耀丰的话还没说完,却听到厨房外的客厅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安溪在育儿室里吗?我回来了,顺路来看看两个宝宝,给他们买了毛公仔。”是张老先生的声音。

张耀丰这时闭上了嘴,没再说话,他用眼神冷冷地刮了沈安溪一眼之后,就往厨房另一个通往长廊的门口走了出去。

沈安溪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就往大厅处走了出去:“老爷,我刚才在厨房呢。”

张老先生看到沈安溪,向她笑得友善而慈祥:“这是我给两个宝宝买的毛公仔。”说着,他就把手中的毛公仔,递给了沈安溪。

沈安溪接过来,是一个加大版的皮卡丘,造工倒也精细。也不知道张老先生是去哪里的玩具店买的。

“安溪,你怎么了?不舒服么?眼睛怎么红红的?”张老先生看出了沈安溪的异样,随即问道。

沈安溪跟着张老先生往育儿室走去:“可能刚才厨房阳光太过猛烈,打了个喷嚏的缘故吧。”

张老先生也没再追问下去。

到了育儿室,张老先生举着那皮卡丘,放在两个宝宝面前:“我是皮卡丘,来陪你们两个乖宝宝玩咯。”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做着与他年龄不符的幼稚动作,逗着两个宝宝。

小床处的两个宝宝果然被他逗得咯咯地笑起来。

沈安溪见状,走到不远处的床上,叠起两个宝宝的衣服来。叠着叠着,沈安溪想起刚才厨房里发生的事情,不觉心里一酸,又想到自己来张家做保姆这么一段时间了,却还没有给两个宝宝验dna,这事情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真是越想越伤心,竟不知不觉流下泪来。

晶莹的眼泪一滴滴地掉落到手边的衣服上。沈安溪默默哭了一阵,才回过神来,赶紧抬手擦干脸上的泪痕。

这时在笑着逗两个宝宝的张老先生抬起头来,无意间看到正在擦眼泪的沈安溪,他有些诧异,放下手中的毛公仔,走到沈安溪旁边温言问道:“安溪,发生什么事了?是张家里有人欺负你了吗?”

沈安溪赶紧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眼睛最近有点过敏。”她还在极力地否认着。

等沈安溪陪张老先生到了医院大概半个小时后,张耀丰才和他的太太施施然赶了来。到了医院后,张耀丰看到了坐在病房外不远处的沈安溪,他神色淡淡地问了沈安溪一句:“老爷子怎么样了?”

沈安溪回答他:“还在急救室呢,医生说好像这次比较严重。”话音刚落,沈安溪竟看到张耀丰脸上好像出现了一丝喜悦。只是这丝喜悦一闪而逝,让沈安溪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吧。”张耀丰又对沈安溪淡淡地下了吩咐。

既然男主人都这样吩咐了,沈安溪便回了张家照顾两个宝宝去了。

第二天。

沈安溪得知张老先生还在医院,便炖了些汤,拿去医院给他。张老先生原本是躺在病床上的,见沈安溪来了,便自病床上撑起身子。沈安溪对着张老先生微微一笑:“老爷今天觉得好点了么?”

张老先生也对沈安溪回以礼貌的笑容,笑容中带着几分慈祥:“好很多了,安溪你有心了。”

在跟张老先生寒暄的同时,沈安溪打开食盒,将炖好的老母鸡汤拿了出来。奇怪的是,即使是张老先生住院了,却也没什么人来看望他。因为沈安溪没看到病房里有什么礼物之类的东西。沈安溪心中觉得奇怪,却也不敢问出来。

“我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在国外。最近几年我中风休克几次,大儿子二儿子都是只回来过一次。其余的时间,都是借口生意忙,没有回来。小儿子自小和我关系不大好,老伴也死得早,我这些年也懒得续弦什么的。再说,当年我太太跟我在一起时,挨了不少苦头,我续弦总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我住院的时候都是孤苦伶仃的,像是没有儿女的老人。”张老先生一边喝着汤,一边絮絮地,和旁边的沈安溪说着。

沈安溪听了他这番话,不觉微微有点心酸,却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沉默了一阵之后,只好转移话题:“窗外的杜鹃,开得挺好的。”沈安溪记得张老先生极喜欢种些花花草草。

“是呢,是开得挺不错的。”张老先生随声附和着,然后又打开了话闸子:“杜鹃在南方还是挺好养的,家里红白黄杜鹃都有。”

沈安溪看过张老先生在楼顶天台种的那些花草,那几丛红白黄杜鹃缠绕地生长在一起,开得极其灿烂,红白黄三种颜色交织在一起,煞是好看。

“听说黄杜鹃有毒,是这样吗?”沈安溪很有耐性地陪着张老先生聊天。

“是是是,黄杜鹃吃多了是会毙命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杜鹃花的有毒成分为含四环二萜类毒素,属神经毒。”张老先生这时将饭盒里的汤都喝完了,之后他就将汤盒还给了沈安溪。

沈安溪将空的汤盒放好,然后对张老先生说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再留院观察个两三天,老爷您就可以出院了。我会让张嫂每天做些饭菜给你的。”

张老先生略略打量了沈安溪一阵说道:“安溪,我觉得你跟别的保姆不大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