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怀孕

打掉是不舍得的。可是,她要让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吗?

内心又涌起她和候御哲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一时间,心里是酸楚和悲伤交织。

她今后都不可能见到他了,这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唯一的一个孩子

正出着神,身后脚步声响起,安子怡回头,看到是父亲走了过来。便勉强一笑说道:“爸爸,最近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吧?”

安子怡的父亲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他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安子怡的脸容良久才开口说道:“子怡,爸爸的医药费,你是怎么筹的?”

安子怡心一跳,脸色还是如常:“是我平时拍戏接广告时的钱啊。”

安子怡父亲的目光还是在她脸容上凝着,像是要在她脸上看出些端倪:“那之前你跟候家少爷,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的私人感情生活,我这么大个人了,爸爸还要插手我的感情生活么?”安子怡皱了皱秀气的眉,心里有些忐忑,难道爸爸看出来什么了吗?

“子怡,”安子怡的父亲此刻脸上露出苦笑,“你拍戏接广告能有多少钱,爸爸心里没数么?再说之前家里要用钱,你把自己的积蓄都给了我们。现在这笔医药费”他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子怡你怀孕了?”

安子怡没料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当下脱口而出:“是啊。”

安子怡父亲皱紧了眉头:“怪我,都怪我不好这孩子你若是要生下来,我会帮你一起抚养。这事情无论你是怎样的选择,我都站在你这一边。”说完,又长叹一声,转身进了里屋。

窗外是一片竹林,正在细雨中随风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响声。

安子怡在这一刻下了决心——

既然是她和侯御哲爱情的结晶,那就把这孩子生下来吧。

沈枞渊说今天是黄道吉日,适合结婚,所以,他和沈安溪的婚礼在今天举行。

婚宴在城市最豪华酒店的十八层处举行,几百平方米的空间,沈安溪也不知道究竟摆了多少桌,反正一眼望去,很多人就是了。

酒店的装潢也很是华贵优雅,极适合举行婚宴。沈安溪全程是跟着沈枞渊走在一起,敬酒微笑。

说的无一例外是一些寒暄的话,沈公子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啦,安溪小姐很美啊,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啦

每个人都是言笑晏晏喜气洋洋的。

沈安溪边跟他们寒暄着,心里边诽谤着,好像当初说她和沈枞渊乱,伦的,不是他们一样

眼前的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耳边又响起周琳琳那熟悉的娇柔嗓音:“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沈枞渊挽着沈安溪的肩膀,面对周琳琳时,眸色变得有些幽深。

“从你叙述中,我猜想子怡她应该是有难处吧。想想,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平白无故会接受侯老爷子的合约呢?除非她是有事急需用钱。而她现在不能和你一起,恐怕也和候老爷子有关。试想,你外公会让一个为了钱而签合约的女人,留在你身边么?”沈安溪分析道。

候御哲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他沉默片刻,问道:“那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

“子怡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本市。或者你可以找个私家侦探去打探一下?子怡是明星,她的行踪还是很容易能打探到的。”沈安溪帮着候御哲出谋划策。

候御哲点点头表示认同。

“外公他一直都这样子吗?”沈安溪有点迟疑地问道。

候御哲叹了口气后回答她:“是啊,一直都这样。特别专横,一定要别人按照他的意思来做,否则就是不孝顺他不尊敬他。现在连我的感情私生活都要插手,真不知道他在想啥。”说到这里,他又揉了揉太阳穴。

沈安溪心里给这个未曾见过面的外公,打了负分。

装潢奢华的候府内。

候老爷子点燃一支雪茄,拨通了私家侦探小郭的电话,询问了最近候御哲的情况。

“什么?安子怡退出他的生活后,他又跟沈安溪来往频繁起来了?还在医院里搂搂抱抱?”候老爷子听了私家侦探的报道,勃然大怒。

几天后。

刚从酒吧出来的候御哲,被江风一吹,酒就醒了不少。然而他脚步还是有些虚浮。

这里不好打车,手机又恰好没电了叫不来自家司机来接,便只好迈步往外走。

候御哲走路有些踉跄,凌晨的江风有些冷,让他不禁抱着双臂缩了缩身子。路边时不时会看见一些经过的年轻人。

“前面那位先生,等一等。”有高跟鞋踏在地面的声音,随着语声一同响起。

候御哲回身,看到一个穿蓝色长裙的女孩子向他快步走过来。待她走近了,候御哲觉得她很熟悉,是在哪里见过她吗?

“没想到,又遇到你了。我打听过了,你没有女朋友。”那穿蓝色长裙的女孩子说着,便倾身过来,下一刻,就吻上了他的唇。

是了,他想起来了,这个女孩子,是他和安子怡在酒吧重逢那晚,在去洗手间的走廊上,那个问他要手机号码的穿紫色裙子的女孩。

她身上有着淡淡水果甜香,说实话,候御哲并不排斥。如果是在平时,他会很高兴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对他投怀送抱。

然而,毕竟他此刻心里装着安子怡。

候御哲将那女孩子推开:“不好意思,我实在对你不感兴趣。”说完,他就大步往前走了。

那女孩子却也没再追上来。

因为正值工作日的下午,露天咖啡店里,人烟稀少。候御哲独自坐在桌边,点了杯拿铁。

正低头玩着手机上的休闲游戏,却听到旁边有拉椅子的声音,候御哲一抬头,又见到昨晚强吻他的那个女孩子。此刻她转头对他嫣然一笑道:“怎么自己在这里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