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五小姐,您颈子里那是什么?

“臭四叔,坏四叔!”

一肚子怨气没地方撒,她就扯过枕头来一顿乱捶。

“臭四叔,坏四叔,臭四叔,坏四叔……”

——

傍晚,厉封昶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心情愉悦的推开了水月居的门。

屋子里饭菜飘香,却不见那抹纤瘦的身影。

“先生回来了。”

张妈走过来,接过了他手里的外衣和公文包,笑容温和。

“嗯。”厉封昶换了鞋进屋,“深深呢?”

“五小姐今天躺了一天,到现在还没起床。”

“躺了一天?”厉封昶微微皱眉,“中午吃了么?”

“吃了,我送上去的。”张妈清楚他的脾气,没再多说其他。

“知道了。”厉封昶丢下这一句,抬脚上楼。

窗外灯都已经黑了,屋子里灯也没开,四处都是黑漆抹乌一片,房内也格外安静。

他熟悉的摸到墙壁上的开关,长指按下。

灯光照亮房间,他也看见了床上鼓鼓的被褥。

他皱皱眉,迈开长腿走过去。

她睡觉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喜欢用被子将整个头都蒙住。

比如此刻,他站在床前,除了鼓鼓的被褥,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看见。

“深儿。”他柔声轻唤,伸手去掀开被子。

那张圆圆的小脸缩在被子下,脸颊绯红,不知道是不是被闷的。

他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深儿……”

却忽然发现,她脸颊上的温度有些烫手。

他一怔,转而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是烫的。大手探进被子握了握她的手,烫的。包括她身上的肌肤,也都是滚烫的。

发烧了?

厉封昶眉心越发蹙的厉害,不忍心打搅她的睡眠,但还是继续拍了拍她的小脸,“深儿醒醒。”

米深睡得迷迷糊糊的,浑身像是着了火似的,一片灼热,正这个时候,有一块洁白的冰从天而降,凉凉的贴在脸颊上好舒服。

这一晚,米深过的漫长而痛苦……

其实也不完全都是痛苦,从一开始的刀锯斧钺,到后面的慢慢接受,这期间,必然也是有欢愉相连的。

只不过,人生第一次,痛苦的阴影大于愉悦的部分,所以才让她尤其记得那痛苦,反而忽略了那愉悦。

只模糊记得她与四叔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两个人都疼的冷汗淋漓。

好在四叔耐着性子安抚,昨晚才没有半途而废,成功的让她从一个女孩,蜕变成了一个女人。

被浪翻滚一整夜,她像只奄奄一息的猫儿,而他却像是被浇灌生命的精灵,精力旺盛的可怕。

第二天,她已光荣的下不来床。

早上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只是等她睁开眼睛,窗外已经蓝天飘白云,暖风轻拂。墙壁上的挂钟,时钟指着阿拉伯数字“11”

床单被褥都是换的干净的,由灰色换成了灰白色。嗯……四叔的床单,大多都是这么一个色儿。

这灰塌塌的颜色,跟她的心情还真有几分交相辉映。

挺呜呼哀哉的

稍稍侧了侧身,从某处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顿时让她小脸一皱,整个人都因那痛感而哆嗦着。

不仅那处,她的两条腿也完全废了似的,还有那腰,又酸又疼……

她真的严重怀疑,四叔将她折腾的……废了!

“嗡嗡”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两下,提示有短消息进来。

米深看一眼,伸出一只手将手机抓了过来。

屏幕的亮度还没消退下去,备注是四叔,内容:“醒了么?”

后面竟然还破天荒的加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她刚醒他就发短信过来了……神了!

米深咬唇,单手敲键盘,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过去——

“醒了。”

等半天,没等来四叔的回信,反而等到了房门轻叩的声音。

接着,张妈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五小姐,我可以进来么?”

“……”米深眨眨眼,“可以。”

房门应声而开,张妈端着托盘走进来,“五小姐,这是先生早上亲手给您煮的粥,他叮嘱我不要吵着您休息,刚打电话说您醒了,叫我送些上来,您一定饿了。”

张妈一边说着,一边将托盘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