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争帝位?呵呵,在许多人眼中,一个无权无势没有半点底蕴的人,凭什么跟罗睺争啊?所以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烘托罗睺,成为他登上帝位的垫脚石,仅此而已!
在此之前钟正仁也是这种心思,然而在得知萧遥迈入大地皇者层次之后,他才幡然明白自己这个想法是多么可笑!
是,比世家萧遥确实不如罗睺,纵然他是萧家长孙又如何?因为萧家的权势再大,也无法跟罗家这种科技世家媲美,因为这就是一个科技时代,所有的一切人力物力都需要依靠科技才能维持运转,所以在钟正仁看来,拥有罗家这棵大树的罗睺,已然具备国主大势,所谓的争,也不过就是一个笑话罢了!
可随着局势的发展,随之萧遥的背景逐渐浮现,所有的一切都在改变,变化之快连钟正仁都措手不及啊。
个人的武力上不了台面是没错,可问题是眼前这个青年除开他本人是大地皇者以外,身后还站着一个足以比肩各国的永恒国度!
论科技?罗家是牛掰不假,统御着整个中科院,可那又如何?跟永恒国度相互比较起来,罗家再强也就是一头蚂蚁而已,毕竟永恒国度手中掌握的科技,可是连美-国这种超级大国都忌惮三分啊。
可问题是,等他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那时钟家已经彻底站到罗睺这边,并且罗睺许给他们钟家的承诺也着实令钟正仁无法拒绝。
如果不是今天萧遥登门,就算明知道罗睺争帝位会失败,钟正仁依然不会改变心意。但问题是现在萧遥亲自上门,而且意思也简单明了,以至于罗睺给出的承诺虽然大,但钟正仁却不得不忍痛舍弃,因为若是钟家没了,就算再大的利益又能有什么用啊?
想到这里,钟正仁目光灼灼的盯着萧遥,不知道他会如何回答自己?看着沉默不语的萧遥,一向天塌不惊的钟正仁,此刻却满心紧张和忐忑,连带着握住椅子扶把的手也紧上三分,节骨都有些发白。
三人相继走进主厅,落座在藤条编制的长椅上,钟正仁烧水开始泡茶,一边风轻云淡的笑问:“不知萧先生和夏女士这一次来南-京是旅游还是办事?若是办事情,需要用得到正仁的地方,俩位尽管吩咐,正仁一定不会推脱。”
听到他话里的那个‘我’,而非钟家之后,萧遥双眼微微半眯:“钟家主,无艳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与她之间的关系,勉强还算得上朋友?”
钟正仁被他这突然的岔开话题,弄得有些无措,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谈话主权也被打乱,心中暗道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之余,明面上却笑着点点头:“听小女提及过一些关于萧先生的事情,就是不明白这还算得上朋友是什么意思?”
萧遥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笑道:“既然无艳跟你提及过我,那么想来您也知道我这人是什么-性-格吧?简单的来说,我不喜欢虚伪的这一套,今天之所以来钟家,想来您也应该明白我所为何来。既然如此,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钟家主想要站在哪边?”
一旁的夏千秋听得这话,烟眉微微一蹙,显然没料到萧遥会如此直截了当,来的路上她还一在交代过,对付钟正仁这种儒生不能太过强-硬,否则必定会适得其反。可现在呢?臭家伙,都把我交代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呀。女人心中有些不满,但却没有说什么,而是抬眼关注着钟正仁的表情变化。
听完这话之后,钟正仁瞳孔微微收缩,旋即皮笑-肉-不笑的反问一句:“萧先生可知我钟家为何能够传承百年,依然保持官风凛然吗?”
“您这是想要告诉我,你们钟家的人个个心怀正气,不惧一切妖魔邪祟吗?”萧遥咧了咧嘴,探手从口袋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白沙烟,笑着掏出一根给自己点上,旋即又-抽-出一根香烟,但却只露出半截,然后把整包烟放在钟正仁跟前的茶具边,淡声笑道:“这个世界能够让我萧遥递烟的人屈指可数,钟家主您是要自己取出这根烟,还是我来帮您?”
钟正仁低头瞥了眼这包皱巴巴的劣质白沙烟,眉头拧得更深了,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带有一丝冷意:“我若自己取,你又将如何?若是让你取,又会如何?”
“你问我两个如何,那么我也问你两个为什么”萧遥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的同时,一副运筹帷幄的笑问:“为什么选择要与国家对抗?您说钟家个个心怀正气,那您又为什么要与罗睺这种心术不正的邪魅站在一起?是为财?还是为利?或是为权?”
“如果我说三者都不是,你信吗?”钟正仁眼中精光闪烁,铮声说道:“况且你说罗睺是邪魅,那么敢问萧先生,你又是什么?是好人?还是英雄?或是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