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苏茶才五六岁,薄牧亦都12岁了,现在想起来,竟还有几分搞笑。
现在大了,和小时候肯定不一样,宗宴修总觉得,这孩子现在变的有几分令人可怕,加上醒来这么久,或多或少听了一些传闻。
做事情狠辣。
他却能够理解,在薄家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做事情不狠辣果决,死的就是他自己。
苏茶点头:“我们在交往。”
她说的很认真,一点都不似在开玩笑。
宗宴修看的出那晶亮眼眸里面的坚定,缓缓的点了点头,语调轻微:“他很好。”
至少在他们这些长辈的眼中,他是少数不多,说薄牧亦好的。
别人提起薄牧亦来,总是三分惧怕,七分感叹。
“若我不是及时醒悟跟着牧亦走了,选择到了帝都,还不知道我以后的人生会怎么样呢。我对阮因和左少辛失望透顶,对苏明哲亦是。”
苏茶将自己的改变说成了薄牧亦找到自己以后的转变,宗宴修毕竟不清楚那么多年她具体的事情,就算她性格大变,也不会觉得突兀。
“他怎么能够这样对你!”
宗宴修咬牙,因为生气重重的咳嗽了好几声。
一时间脸色有些惨白,苏茶连忙抚着他的背:“爸爸,就这样算了吧,那五十万就当他这么多年养了我的报酬,以后是死是活,与我们没有任何干系。”
苏明哲按照常理来说不过就是个陌生人。
曾经苏茶对他寄予过可笑的亲情,这个世间重孝道,苏茶对他没有任何孝心,只是看在苏明哲这么多年还是养了她一条命的份上。
宗宴修顿时沉默下来,他眼神闪过沉重的悲痛,最终低下头,语调有些哽塞:“对不起,是爸爸没有用,我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人总是会变的,你不能确定在什么情况下会改变。
当时刚认识苏明哲的时候,宗宴修肯定预料不到苏明哲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