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不好得罪也得罪了。”
我白了荷官一眼,拿起地上的垃圾袋走了出去,看到花姐躲在外面,她看到我后尴尬的呵呵两声,在我眼神注视下,硬着头皮跨进屋内。
管他谁是谁,都跟我没关系,谁要看不顺眼我,那就把我打发出去了,我还乐的高兴呢。
等我回到厢房,屋里的美人都已经撤走了,荷官在发牌,赌局已经开始。
我不知道花姐是怎么跟这些人说的,不过从他们看我的眼神中,都带着戒备两个字,感觉有点异样。
荷官把身上的包取下交给我,这里的抽水局又有点不同,东厢房每局五百,而西厢房的只有两百,看不出两个厢房之间有什么档次不同,不过看桌上摆着的茶水就明白其中的道道。
东为贵,喝的是大红袍,抽的是大中华,自然这抽水钱也要贵一些,而西为贫虽然泡的也是今年新茶,但没放烟,也就是说来这的都是散客,不归院子里管,但借了地方就得给租钱,一局两百,够黑!
散局一般没我什么事,只要里面没人喊话,我在这里就是个摆设。
那些人开场玩骰子猜大小,貌似还在等人,我把包挂肩上,点上烟,看着外面的风景,但耳朵可没闲下来,留意着里面的动静。
一群瞎玩的人凑在一块就是场灾难,我回头看了眼满头是汗的荷官,爱莫能助的坐在门槛上看向院子中间的那口水缸。
我刚来四合院的时候整个院子都摆满了麻将桌,用一大块油布搭了棚,现在为了这口缸,愣是把院子分成了两半。
别看四合院破,还挺有讲究。中堂为钱柜,东西两侧厢房,院子中间摆了口水缸,麻将台子两边放,流出一口道通大门,要说风水,我没看出啥好来,但中间这口缸摆的确很有意思,而且这口缸还是最近摆出来的。
虽说水缸聚财,可大门对钱柜,这不还是漏财吗?
搞不懂放这玩意的人怎么想,反正我是没看到这缸给生意带来多大气色。
听到荷官的叫声,我起身走回屋里,从一大胡子那收了200,顺势看了眼桌面上的情况,觉得有点意思。
十分钟后,我带着荷官进入西厢房,屋里弥漫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气味。
示意荷官去做准备,我打开两边的窗户通风,无意中看到垃圾桶里使用过的套子,呵呵了!
见屋里乱的跟猪圈似得,我开始动手清理,不小心挂到了其中一美人的小腿,她大呼小叫了声,引来了其中一老板的横眼相对。
我不想惹事,赶紧打招呼,顺便记下了瞪我的男子长相,提起垃圾袋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就听得背后一女人的叫唤,转过头,刚刚被我挂到的女生捏着一张用过的护垫冲我说道:“喂,你忘了这个!”
我盯着这个女人扬起眉。
“站那干嘛,快点过来。”女人调笑的看着我,轻薄的唇瓣微微上扬,她靠在自己金主的身上,一手捏着脏污,另只手在金主的胯间来回抚摸着。
金主很享受的看向我,见我没动有意要替美人出气,对我大声喝道:“小册老,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眼睛。”
我打开垃圾袋走了过去,女人始终不肯把脏污丢进去,我狐疑的望着她,她咯咯笑道:“看我干嘛,检垃圾不会啊!”
“劳驾您动动手指!”我冲着女人不亢不卑的说道,压着心头的怒气,我努力扬起笑脸。
然而女人仗着身边的金主有意要整蛊我,摇摇头说道:“你一个扫地的,还想让我给你检垃圾?是不是疯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快点把脏物拿走,不然我告诉花姐由你好看!”
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屋里所有人都盯着我,尤其是那些女人,一个个像水蛇般缠在金主的身上,睁着大眼瞪着好戏开场。
荷官是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年轻小伙子,长得一般般,脸上还有青春痘,看到我吃瘪立马走了过来,打着圆场说道:“我,我来吧!”
我不客气的拍掉他的手,冲着他瞪起眼喝道:“干什么?花姐没教过你这里的规矩吗?没看见这是什么玩意,还敢用手去碰,你是不想要这双手了吗?”
荷官我被吓得缩起了脖子,把双手放到身后,不敢再说话。
屋里有人点上烟,有人转过头,看似漫不经心,但这些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我这个手提垃圾袋的‘清洁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