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沉浸在她吐出的芬芳气息中,宛如在花海里沉浮,还没细细回味,就被她吓得从云端跌入谷底,哀怨的紧咬住牙关,扭过头。
药棉浸着药水擦过伤口时,我差点就叫出声,整个人都坐不住了,那种疼就跟用刀子在身上挖肉似得,疼的我心都在打颤。
“忍着点,伤口要是不洗干净,会细菌感染,我这里不是大医院,出了问题,我也解决不了。”
我深吸了几口气,咬着牙点点头。
夜未黎深深看了我眼,加快了清理的速度,看得出她也不想我遭这个罪。
等她放下镊子时,我呼出一口气,满脸都是冷汗。
夜未黎贴心的用手绢给我抹汗,这年头男女老少都习惯用纸巾,难得还看到用手绢的女孩。
“牙口平整,双齿间距不大,应该是个女孩吧!咬的那么凄惨,你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了,这么恨你。”拿着麻醉针过来的夜未黎存心调侃我。
“何止是狠啊,压根就想吃了我,幸亏哥哥我跑的快,不然你今个就看不到我咯。”我想点根烟,可看到夜未黎警告的眼神,只好放弃。
接下来,夜未黎没在跟我说话,用了麻醉剂,还是能感觉到一点点细微的疼痛,不过还在承受范围内。
切除发炎的组织,夜未黎开始给我缝合伤口,包扎好伤口,以防万一,她给了打了针破风针,才算放过我。
“这几天安分点,伤口不要碰水,最好不要吃抗生素,我给你配点消炎药,晚上要是头痛脑热发烧啥的,就给打电话。”
夜未黎像个老妈子似得跟我啰嗦了半天,在一张纸上写下电话号码递给我。“明天上午下午各一次,记得来换药,不要让我去教室抓人。”
我立正敬礼,揣着她的电话号码走出医务室。
放学后,我把车钥匙还给曲婷后,坐车直接去了高进家,把这两天练习的结果演练给他看,他惊讶于我学习的速度,连连称赞自己没看错人。
当晚,高进留我喝酒,我也没推辞,跑了趟菜市场,买了下酒菜,经过茶叶店,狠心要了两罐上好的茶叶,匆匆赶回去,炒了几个小炒,我们俩就着花生米,开喝起来。
我眨巴着眼,心想,这女人没毛病吧,我种地怎么了?在农村,男人女人都得下地干活,不种地,吃啥啊!
这有什么好脸红的?
我不服输的又念叨了一遍。“咋啦?种地种的!”
细细咀嚼了下这四个字,瞬间有种怪怪的感觉,要往歪念想,还真不是啥好词。
“啊,嘿嘿嘿!”我冲着夜未黎奸笑两声,不怀好意的说道:“夜医生,你思想不纯洁哦!想哪去了?我出生在农村,打小在地里干活,才练就了这一身的腱子肉,可不是你想的那个。”
说完,我故意在她面前做了几下腰部挺动的动作,有点那方面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啥。
盯着夜未黎红透的脸,我帅不过三秒,就为我自己的嘚瑟付出了代价。
脑门磕在了桌角后,脸跟贴大饼似得贴在了墙上,更可气的是我受伤的手再次被她死死扣住,这还不算晚,夜未黎还用她的膝盖叮嘱我的后腰,让我与水泥墙死死贴在一起,完全无法动弹。
“戏弄我好玩吗?”
我想摇头的,无奈此刻连根手指都不了,只好用半张嘴发出‘嗯’的声音。
“你还‘嗯’!找死!”
我心里那个苦啊,明明发的是第三声,可怎么到她耳朵里就成了第四声!
夜未黎完全不听我解释,抓住我的肩头给我来了一个过肩摔。
我惨呼一声,四平八稳的背朝地躺在水泥地上,盯着逐渐在我跟前放大的脸,我咬着唇瓣吃瘪的扭过头去。“你会功夫,你耍赖。”
夜未黎没搭理我,她蹲下身子,歪着脑袋盯着我像是在研究什么。
我被她看毛了,敢要缩起身子,被她强硬的按住。她伸出一根手指,准确无误的戳中了肩上的伤口。
因为不想让人发现我受伤的事,所以从教导处出来,回教室拿了外套穿上,可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
我咬着牙没吭声,夜未黎挑起眉,又用力的死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