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我自己对黑杰克有多大的把握,而是在每一局,我都极为用心的计算着走牌,要是我没遗漏掉的话,剩牌中不可能再出现黑杰克,然而,看着黑桃q的牌面,我开始意识到,他在我不察觉的时候做牌了。
四张10,四张a均都已经出去,剩下的牌面里顶多还有一张j,现在他做庄,明面上点数为11,底牌没有动,而我三张牌加起来的点数为13,根据计算,在剩余的牌中,大于十点的牌,还有一张,所以,接下来我不管怎么要牌都不会爆灯,但是
一阵喧哗声响起,把我从沉思中惊醒,我看向身后鼓掌的人,他们一个个涨红着脸,兴奋冲着黑桃q叫喊着,我缓缓收回视线,看向桌面,四张牌加起来又是刚好21。
黑桃q手里拿着他的底牌,笑着冲我说道:“看来,这局你输定了!”
刺耳的笑声在我耳边回荡,我失神的靠在椅背上发愣,不是因为输,而是怎么都想不明白,黑桃q是怎么拿到那张a的。
我敢肯定黑桃q出千了,因为四张a早在前几局时候就已经出去了,旁人可能看不到,但我与荷官是看的清清楚楚,所以
我眯起眼,点上一支烟,眼角瞄到站在身侧的胖子,朝他招招手。“水喝多了,上个厕所,这把,让胖子替我下,黑桃哥,没意见吧!”
黑桃q耸耸肩说道:“你赌他赌都一样,去吧,可别跟上次一样掉在什么地方,爬不出来啊!”
我扯了扯嘴角,快步离开。
去厕所是假,时机上只是想让自己有个缓冲的机会,黑桃q与荷官之间会不会有一手?
我坐在马桶上吞云驾雾,洗牌上没有作假的话,那在台面上,黑桃是如何换牌的?
那张a是底牌,我没见他动过,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一根烟抽到底,我提起裤子从厕所里出来,意外的看到了老烟枪,他刚撒完尿,正对着镜子洗手,看到我后,笑呵呵的点点头。
我对这个中年人印象挺好,随意的跟他打了声招呼,没想到他跟我攀谈起来。
“少年挖,头回上桌吧!”老烟枪,烟嘴不离口,靠着洗手台呼出一口烟。“那个年轻人玩的一手好水袖。”
说着老烟枪用烟斗拍拍自己的左手,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刚开始我有点迷茫,不知道水袖是什么,可当老烟枪指向自己左手的时候,我瞬间明白了。
追出去的时候,走道上早就没了老烟枪的踪影。
回到赌局中,胖子坐在桌上,掐着牌不知道在看什么,我走上前去,看了眼桌面,好像胖子的运气比我好,面前的票子多了一大叠。
黑桃q抬头瞥了我眼,淡然的说道:“来了,做呗,一对二,我也无所谓的。”
“不着急,你们玩完了,再继续。”
说着,我的视线落在了黑桃q的左手上,他一直都用右手玩牌,左手顶多就是丢个钱啥的,大部分都是摆在桌下,没啥动静。
要不是老烟枪提醒我,我都不可能会想到他左手会有问题。这是直观反映,人总是盯着自以为的假象,所以在黑桃q与胖子对决的时候,我反而能跟全方位的留意黑桃q手里的动作。
新的一局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胖子的牌面不错,他大喝一声,把面前的钱,往前一推,拽拽的问道:“最后一把,敢不敢赌大点的?”
黑桃q看了眼底牌,笑咪咪的把面前的钱推了出去。
我盯着他的左手,在他把钱退出去的那一瞬间,我瞪大了眸子。
盖在右手下的底牌飞到左手掌下,于此同时,黑桃q的左手捏住一张3,指腹一撮,这张牌进入了他的袖子里。
顺着身子靠向椅背的时候,袖子里底牌飞了出来。
这仅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压根没有时间去想别的,本能的一掌拍在黑桃q的面前,震得桌面斗了两下,才喝道:“你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