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警察到了那个农户家的时候，农户一边和他们说着事情的原委，一边还带着他们去找他将弄过来的石板放着的位置——也就是那个废弃的粪窖上。而正因如此，众人才发现那块石板的下面，居然还藏着死人。

因为听农户说他是被人怂恿所以才跑过去毁坏公共物品的，所以警察便将梁晓丽的照片拿出来给那个农户辨认，让他看看是不是梁晓丽怂恿他那样做的。

不过结果却让警方很失望，当看到梁晓丽照片的时候，那个农户一脸茫然，表示他根本就不认识照片上的女人，也从来没有和那个女人有过任何接触过。而当警方将朱云霞的照片拿出来的时候，农户也表示怂恿他的女人不是她。

农户既然这么说了，那么这么一来这件事情便又变得比之前想象的要更加的复杂了：从农户的表现来看，这件事情很显然是另外一个女人一手在背后策划着的。

对方很聪明，她先是让农户因为工钱的事情跑去破坏公共物品，然后再使出计策让朱云霞和胡佳慧俩通个电话，之后又让梁晓丽弄了个玩具车丢在那。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每个环节里，每个人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其实做的事情都没有触犯刑法。但所有的环节联系到一起后，每个人又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构成了联合杀人的罪名。

不过可惜，梁晓丽跑掉了，而朱云霞、胡佳慧以及那个毁坏公物的农户要么都没意识到是有人指使他们做的，要么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如果按照每个人‘各司其职’的逻辑来看，那么恐怕用木板或者其他轻质材料堵住那块豁口，又往上面弄那么一块绘画作品的，恐怕又是另外一个人在负责这件事情的吧！”知道了这件事情后，韩玉成心头一震，一边皱眉哼了一声：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害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么，至于费劲那么大的心思，兜那么大的圈子来害自己？

“据我们目前调查知道的，那个农户叫刘富贵，是您儿子韩玉林的工友。”在众人正为整个事情的布局而暗自心惊的时候，警察说着。

“真的没有，她只是让我去江城市帮她传递那样的商业信息，我因见她说的事情和违法事情没关系，且又是正常的商业往来，所以就答应了她这一趟了。”韩玉成道。

“可是之前你也说过，你之所以答应她走这一趟，是因为她告诉你说她和你有共同的敌人，也就是林传雄。”

“不错，原本对于她让我帮忙的事情，我本来其实并没将其放在心上的。不过后来我以为林传雄就是害我儿子的人，所以我想既然大家的敌人都是林传雄，那么我帮她这一把也是无所谓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借助她的手除掉林传雄是么？”

“我没那个意思。”韩玉成心跳不已，一边为自己解释着，“我的本意是先让林传雄变得一无所有，让他因为公司的事情而债务缠身——因为梁晓丽说了，林传雄如果失去了这些资本作为后盾的话，那么一旦自己和他上了法庭，那么他就没那么大的本事请大律师来帮忙。我的本意只是让他破产，让他一无所有地进入监狱，没有其他的意思。”

在给警察解释着这些的时候，韩玉成心头都忍不住冒冷汗起来：尼玛，想当初辛亏自己在接到了纸条之后第一时间交给了警方了，不然现在面对警方的质问，自己恐怕真是有理都说不清楚了。

“那么，对于林传雄的死的事情，你事先也是一点征兆都感觉不到的是么？”警察问着。

“没有……咦，等等……”韩玉成下意识地回答着，不过很快，他便想到了一件事情，随即告诉警察，“我想起来了，刚开始我还好奇林传雄破产之后，他会不会像第一次被法院判决他赔偿之后一样，马上找梁晓丽将他失去的东西又要回来，但梁晓蕾当时给我的回复是‘他到时候不存在了’之类的话，当时我还没特别留意，不过现在想来，恐怕林传雄的死和梁晓丽说的这话有关系吧。”

“也就是说，你怀疑林传雄的死，是梁晓丽做的，是么？”

“从梁晓丽话中的意思，我觉得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韩玉成道。

“你说的这话确认没有任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