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石板了,河床里连被石板砸过的痕迹都没有。”对方道。
要知道河床上都是一些淤泥,而那石板又那么重,一旦落到河里的话,肯定会在河床上留下大坑的。而从现场来看,河床上并没有石板,河床以及周边地面上也没有被人将石板给弄走的痕迹!
“这就是怪事了,难道那个石板竟会飞不成?”丁成龙,也就是韩玉成所熟悉的那个警察说着。尼玛那么重的石板掉到水里居然还能不露任何痕迹,这恐怕是办案史上最灵异的事件了。
和他一起来的警察则正检查着石栏杆上的那块大窟窿,过了好一会儿功夫,他随即走到韩玉成的面前来:“你确定掉下河里的那个是石板?”
“这个……”韩玉成一愣,“说实在的我没有亲眼看到,都是我妈和我二嫂看到的。”
“我怀疑掉到河里的那个不是石板。”那个警察说着,随即将一张残存的纸片递到韩玉成的面前展示了一下,“刚我看了那个横截面,我就在想如果真是一块石板放上的话,即便小孩靠在上面不用力的话也没多大妨碍,毕竟您的儿子岁数还小而石板又那么重。他要真要将放在上面的石板给推开的话,肯定要正面去推,而且还得推好几下才能成功。”
“所以,你的意思是实际上那是一块木头板或者泡沫板放在上面?”一旁的丁成龙听到这个后,马上一脸震惊,随即皱眉打电话到警队,“麻烦多调几个人赶紧到中央河这边来,尽快找到河上类似于方块版一样的东西,越快越好,这事情一定要快。”
事实上当看到警察如此紧张的样子,韩玉成也马上心里有数起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被儿子靠得掉落到河里面的肯定是一块很轻巧的板,因为外面弄了一层油纸画和其他没坏的栏杆上的画连为一体,所以一般人只要不仔细看的话,是绝对看不出来的。这也就解释了警察为什么会从栏杆上弄到了那么一张碎纸片!
不过,让韩玉成担心的是,那个家伙既然能算准母亲和孩子会去中央公园玩,算准了胡佳慧会带着孩子在半岛广场上玩,算准了孩子一定会靠在那块非石板制的“拦板”上,那么那个人就非常有可能算准了警察会介入此事,并极有可能及时毁灭证据!
进来的是警察。
“请问,是这里谁报案的?”警察一进来后,马上粗声粗气地问着。韩玉成在旁边看了下,总觉得那两个警察中有一个人他看着很面熟。
“警察先生,是我,是我报的案子!”眼见警察过来,朱思菊马上兴冲冲地跑过去。
当看到朱思菊的时候,韩玉成觉得很面熟的那个警察马上睁大眼睛看着朱思菊,过了好一会儿,对方马上指着朱思菊:“我知道你了,上次大半夜的报警说有贼的那个吧,这次又是报警说你儿媳妇不好?”
韩玉成原本就觉得那个警察面熟,听他那么一说,他马上想了起来:是了,就是那一次。
也是今年过年期间才发生的事情,有一天晚上大半夜的,妈妈三千块钱不见了,她想来想去就觉得是一定是晚上聚餐的时候,胡佳慧偷的,所以夜里十二点多钟打电话将警察给叫了过来。后来警察过来和母亲一起去胡佳慧家了,结果没想到弄了大半夜却弄了一场闹剧,结果反过来母亲东西没找到,还被警察威胁要罚她500块钱。后来还是被报案的胡佳慧说母亲头脑有问题,神志不清,让警察宽大处理,这才让朱思菊免于一场罚款。
当然,之后也是因为胡佳慧当着警察面说婆婆头脑有问题,婆媳俩后来的一个月又为了这件事情而发生很多口角。
韩玉成没想到,自己都忘记了那个警察什么样了,人家警察却已将自己老娘是什么样给记个清楚。没准人家回警察局后,也经常拿老娘这件事情当笑话说吧。
眼见警察居然认得自己,朱思菊顿时兴奋了起来,随即点头:“没错,这次我报案的就是说我那个二儿媳妇,刚我在110上说的很清楚了,我二儿媳妇想要害死我的孙子,这一回你们可千万不要放了她,一定要将她弄到警察局去关她个十天半个月的。”
“阿姨,你搞清楚,如果真有这种事情的话,那可就不是十天半个月那么简单了。”警察提醒着,“看来又是你们婆媳俩在弄事情了,那么不如你们吵够了再说,别来折腾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