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靳绍煜脸色一黑,咬着牙,“信不信我揍你?”
“阿煜!”
他这边刚出口,温舒韵的话语就传来,让他脸色赶紧又收起来。
小家伙却一点都不怕,张口出言,“妈妈说,爸爸最重要。”
“不对吗?”靳绍煜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前面的小不点,“没我能有你?”
“爸爸最重要。”他也重复了一遍。
靳绍煜猜不准他的意思了,儿子这么懂事,他是不是应该欣慰一点?
事实证明,小家伙很有气死他的本事。
只听小家伙看向他,板着脸,“爸爸要听话,不要胡闹,爸爸重要,赚钱,养妈妈,养妹妹,养嘟嘟…”
他说着,指了指温舒韵,然后又指向自己,“嘟嘟长大,赚钱养妈妈,养妹妹!”
温舒韵抱着抱枕,笑出了声。
靳绍煜是被儿子训了是吗?
“闭嘴!”靳绍煜阴着脸,咬牙切齿。
这个小鬼在说些什么?
赚钱他不知道吗?
胡闹是什么鬼?屁股真的很欠扁!
“爸爸,不要胡闹。”小家伙还是一脸认真,“好好赚钱等嘟嘟长大。”
“噗嗤。”温舒韵笑得太狠,她抱枕遮住自己的脸,实在没勇气看靳绍煜此时的表情。
“要听爷爷话。”小家伙还教训上瘾了,弯着腰,又走近一步,“爸爸知道吗?”
靳绍煜一下就把他拎起来,实在是忍无可忍,往屁股招呼了一下,站起来丢到游戏区,然后自己上楼了,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
活了一大把年纪,让儿子我教训要听话?
他不要面子的?
小家伙皮厚,被爸爸打了一下,不哭不闹,坐在游戏区,看向温舒韵,摇摇头,一脸失望,“妈妈,靳绍煜他不听话!”
温舒韵嘴角一僵。
这幅样子,是说靳绍煜没救,要她换老公的意思?
“叫爸爸名字不礼貌。”她开口提醒。
小家伙还是摇着头,叹气一声,“妈妈,你等嘟嘟长大。”
他现在还打不过爸爸。
温舒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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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又是失眠到三点,冬季超级绝望啊,脑壳疼,嘤嘤嘤
席贤瑞听完录音的声音,嘴边讽刺一笑。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瑞哥,到了。”司机停下车,转身向后,恭敬对他出声。
“在下面等我一下。”席贤瑞说着,快速戴上口罩,看了一眼破旧的楼房,往里走去。
罗大姑就住在这。
一个儿子吸毒,一个儿子呢?欠了巨额的高利贷,现在还逃在外,丈夫似乎也不是好东西,工作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靠领着低保过日子。
他不止一次借钱给她收拾烂摊子,最近一次,因为和罗娟闹翻,这些事也暂时被他搁浅下来。
罗大姑本身就不是什么嘴严之人,又恰逢缺钱之时。
席贤瑞加快脚步,眼底带着势在必得。
果真,司机不过等了十分钟,他便从上面下来。
脸上布满阴鸷,随时都能爆发。
“去警局!”他的语气冰冷无比。
“我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啊。”罗娟笨拙看着手机,“都没有你哥离婚的消息传出来,许家不是说越快离婚越好吗?现在该不是骗人的吧?”
“不对,说不定就是骗人!就是为了让你哥服软,然后签署婚前协议什么的。”
她这么一说,自己都要跳起来了,又是一阵怒火。
许家可是许瑶那个死贱人的老窝,一家人肯定也不是东西。
被她这么一说,席安安也提起了心思。
好不容易榜上席贤瑞,许瑶真的肯离婚?
两人还没进行所谓细细的分析,酒店的门被撞开,持枪的警察闯进来,“别动!”
罗娟和席安安一见,直接都被吓蒙了。
“罗娟是吗?”警察严肃的声线传来。
“我是。”罗娟语气颤抖,“我,我没犯事啊。”
这个阵势,把她吓得脚都软了。
“二十八年前,你涉嫌拐卖儿童,跟我们回警局一趟。”警察说着,拿出手铐就拷在她的手。
闻言,罗娟震惊之后,面若死灰。
席安安也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罗娟是她的母亲,也是她的一个依靠啊。
再者,那件事怎么可能被知道?
她现在更担心席贤瑞的反应,会不会恨罗娟?然后也会恨她?
实际上。
席贤瑞没空管这些事,他正在许家的门口,怎么按门铃都没人理。
“小瑶。”他着急叫着,也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