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顾自己。”温舒韵说着,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进电梯。
许欣儿看着电梯,关门之后,抬头又看看梁伟。
怎么说呢?
恋爱和婚姻真的不一样。
有太多的妥协也有太多的忍耐,无可奈何。
“今天身体怎么样?”梁伟没看出她的深意,揽过她肩头,语气关切。
“还好。”许欣儿扯开一抹笑,又强迫自己释怀。
他早出晚归,忙于工作,能知道什么呢?再说,已经足够维护她了。
每个人都不容易。
电梯内。
“刚刚那个是梁伟的母亲?”靳绍煜侧头,冲两人问出声。
“恩。”温舒韵先点头,而后又笑了,“是不是觉得她看你的眼神很怪?”
说着,她又想到刚刚梁母说的话,冲他笑得更嗨了。
靳绍煜不明所以,斜睨着她,一会之后,又看向周尘,脸色冷了冷,“怎么回事?”
周尘也在笑,还是捂嘴轻笑,靳绍煜幽深的眼神扫过来,他笑意就那么僵住在脸上,赶紧收回笑意,正经解释,“老太太认识靳总,大概觉得你是梁特助的上司,怕得罪你,不敢说话。”
被威严所震慑,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希望靳绍煜能信。
靳绍煜听着,面无表情,目光又转过温舒韵身上,停了一秒,眯了眯眼,冷厉的目光一下重新扫向周尘,“你敢骗我?”
要是真的,他家那只猫能笑得这么幸灾乐祸?
真是一个个胆子大了!
周尘那个心肝颤啊,头摇成拨浪鼓,坚持着,“老太太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不这么说,难道他要靳绍煜说:“靳总,人家老太太说了,你这些年就是压榨人家梁特助,让人家替你加班,然后你去花天酒地。”?
那不是找死吗?
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在靳绍煜面前这么说好吗?
靳绍煜冷哼一声,电梯门恰好开了,他直接伸手,拉过温舒韵的手,往停车场走。
周尘摸了摸鼻子,很识趣没有跟上去,放慢了脚步。
现在跟上去干嘛?这不是早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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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四更,飘走
“梁特助的确是有能力的。”周尘点着头。
他说的倒是实话,靳绍煜当时在乔氏没有靠山,甚至能力未知,能在他身边待这么多年,一步步陪靳绍煜走上来,梁伟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视。
最起码,作为从下面走上来的孩子,走到这一步是相当成功的,这意味着他的子女,以后将在a市享受优质的教育,成功打破阶层的束缚。
“那是真的。”梁母听了十分激动,不断点头。
这个儿子是她的骄傲,这辈子培养出这个孩子她是死而无憾了,就好像辛苦了大半辈子,突然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逢人就夸,毕竟也是唯一的一点资本了。
杜鹃看着就很不是滋味,这个小叔子就是宝,他丈夫梁栋就是根草呗,在家不受重视,而且为人又好吃懒做,简直让人厌烦。
一说起梁伟,梁母那个话啊,停都停不下来,从她以前怎么辛苦把孩子送上学,到怎么教育孩子啊,那是一套又一套,老掉牙的事情都能拿来讲。
“我们家小伟那是全市第一名,当时上大学还有奖学金来的,不用我和他爸操心的,那是相当懂事的…”
许欣儿扶额,也没打断。
倒是周尘和温舒韵,听到最后吧,觉得这老太太头脑简单了点,为人还是挺爽快的,最起码,对梁伟是十分袒护。
当然,对他多袒护,对许欣儿嘛,自然是带上几分严厉,在她心底儿子最优秀。
温舒韵也自信听她说着,给予礼貌,从不打断,有时候还附和着她,梁母是越讲越带劲,气都不喘一下,但她不知道,温舒韵实际上是对她进行一个定位剖析,说得越多,她观察到的就越多。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略过杜鹃,也在暗暗观察。
有情况是一定的。
许欣儿这一胎可不容小视,出不得差错,这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彻底收服?
虽说靳碟去世得早,她没有婆婆,但也知道婆媳关系自古就是一个难题,在温家的时候,她可是清清楚楚感受其中。
“伯母来这里住多久了?”温舒韵笑着发问。
“几天了,几天前就来了。”梁母对她非常有好感,对方老公可是梁伟的上司,而且还让许欣儿带薪休产假,可以说是非常好了,她心底觉得,大城市的人非常好,不经也拿出自己的诚意,“我这次来,带了很多土鸡蛋,还有土特产,你要不要拿一点回去?绝对没有任何添加的!”
说完,还不忘道:“我以前都会给小伟寄的,他都是吃家里的鸡蛋和特产,现在小欣也是,外面多不安全,你说对不对?”
他们能拿出来的就只有这点东西了,听说城市人都稀罕。
许欣儿已经彻底不说话,她只祈祷梁母不要乱讲话,不要招惹麻烦啊。
杜鹃一听,心底十分不爽,小叔子住着豪宅,这个死老太太每次还给他寄鸡蛋,每次知道她都气好几天,她还给他们老梁家生了两个大胖小子,怎么没见这么受爱戴?
而且,许欣儿一怀孕,居然要请三万一个月的月嫂,怀的是龙种吗?
有皇位也是她儿子继承,关梁伟什么事?她丈夫才是大哥,按照习俗,都是大哥继承。
她心底虽然心思翻涌,但脸上是不动声色,什么话都没说,还带着浅笑,别提多亲切了。
“谢谢伯母,不用了。”温舒韵摇摇头,话锋一转,“伯母来这里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啊?来这里有没有去外面走走,玩一玩?”
问题掺杂着问,梁母丝毫没察觉出来是被人套话,反而乐呵呵道:“我啊,原本只是上来看看,家里还有好多东西要管,没我不行啊,可是,你看小欣这个样子,对吧?我也不放心啊,她嫂子也说可以多住两天,那个…”
她说到最后,支支吾吾了。
温舒韵依旧笑着,目光落到杜鹃身上,得了,她知道这辞退月嫂是谁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