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概不会回来这里了。”

小南湛坐上车后，系好安全带，低下小脑袋瓜，有些稍微沉寂的道。

顾长风微怔，刚想说，你小小年纪懂什么，但是看小南湛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的心情又稍微有些怅然。

他们小看了小孩子的共情能力。

他，什么都懂。

顾长风揉揉小南湛的脑袋。

“顾叔叔带你去见你娘！”

小南湛走下车后，打量了一眼这个繁华又霓虹漂亮的街道，眼神落在了站在门口的少年身上，少年迎着光，光华在她身上荡开了一圈圈光晕。

小南湛迈着小短腿跑过去，一把撞在了白未央的小腿上。

白未央顺手把他抱起。

小南湛蹭到她的脖间。

“娘……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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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牙虽然这几天没说话，但是在黑暗中，她也想了很多，小南湛回来了，只有爹没有娘，她比小南湛幸福，她有娘……所以她看着赵雉变得歇斯底里变得疯狂，她都看在眼里。

小月牙另外一只手伸出来，赵雉抓住了那只肉嘟嘟的小手，小月牙尽管虚弱，却依然平静，“小月牙忽略了娘的感受。对不起。”

赵雉的情绪一下子就崩了，亲了亲小月牙的手，想到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赵雉哭着说：“你竟然学会道歉了……孩子，对不起，都是娘不好。”

她只是因为小月牙从来不把她放在心上，也不看在眼中，她只是恨而已。

没想到女儿被自己这般对待，还如此可爱的说对不起，小孩子都知道自己的错，她作为大人，要是还不成熟，就太让人失望了，赵雉亲亲小月牙的手背，“娘没能让你幸福。”

封颂桀看到这幅样子，心里越发烦躁了，“都别哭了。”

……

小南湛远远的看到这一幕，爹爹和别的女人靠在一起，怀中还抱着小月牙，仿佛一家三口的模样，似乎无比幸福，让他心里酸酸的，想到了自己的娘。

小南湛捏紧了吴素的手。

吴素察觉手指被人握的更紧，就低头看了一眼小南湛，微微蹲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娘总会找到的。”

“恩……”

小南湛幼小的心里在想，我娘已经找到了。

只是……这一家三口的模样，没有她的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