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强问学圆:“现在小费还天天一家三口住在办公室?”“一家三口”?学圆一怔,马上明白过来了,“没有,只住了两天,后来就搬到同事家去了。”
天虎有些奇怪地问乐强:“小费耍这小聪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上次分房会上,我以为老魏肯定要唱唱高调义正词严地谴责小费,没想到魏大头一声不吭,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小满鼻子哼了一声说:“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我听说老魏儿子结婚婚礼上用的海产品全是小费给买的,而且亲自送到家里,他那高调还能唱出口吗。”
几个人正在侃大山,小满的bp机突然急促地叫了起来,小满怕有什么急事,赶紧把车停到路边看信息,看完信息一言不发一踩油门继续开车。天虎好奇地问了一句:“什么急事?”
“没有什么急事,是检查分局的牛力呼我,让我帮忙给他找找法院的法官。”
“这小子犯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两口子闹离婚,已经起诉到法院了。”
乐强有些疑惑不解,“牛力小伙子要人有人,要个有个,而且结婚没多长时间,怎么也赶闪婚的时髦?”
小满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听佟班长说我嫂子在法院工作,所以托我帮忙找人。”
提到打官司,肖天虎又大发感慨:“我听说现在的法官特别黑,吃完原告吃被告,没有关系不托人案子还真胜不了。牛力那小子我听说像个老娘们抠抠唆唆的,你给他找人也没有用。”
小满自然不会当众妄议自己的家人,他反驳说:“别人怎么办案我不知道,但是我嫂子还是很正派的人。”
肖天虎从牛力离婚突然联想到了刘莹莹,“我听说刘莹莹离婚是为了要房子,可是她肯定上不了线,而且老魏又坚决反对,你们说是不是大家误解她了?”
“误解?我听说现在他们两口子还睡一个被窝那,你们说他们是真离还是假离。”小满不同意天虎的说法。
“你怎么知道人家两口子还睡一个被窝,是你亲耳听见了,还是你爬在床底下看见了。”天虎要报刚才小满对自己不恭的一箭之仇。
“爬床角钻耗子洞那是你的特长,别往我头上按。”
肖天虎见小满对自己满口不敬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刚说了“你兔崽子欠揍是不是……”
乐强见两人又顶起了牛,不紧不慢地接过了话头:“甭管她是真是假,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时间也不多了,到底是什么目的,到时候就原形毕露了。如果真的是为了房子,那她一定有她的方法,咱们也别瞎操心了,就拭目以待吧。”
笑声过后,小满突然问肖天虎一个问题:“听说你们研究一榜方案的时候,把曹宝柱给剔除出去了?”肖天虎一板脸故作严肃状申斥小满,“这是组织纪律,别胡乱打听”。
小满侧过脸挤兑天虎说:“跟我在这说话不用假迷三道地装,老魏不在旁边,甭害怕。”
“我怕他,笑话。你去打听打听,是他怕我还是我怕他。”
“你也就在这儿吹,一见老魏的面就尿裤子了。”
“放屁!你问问他们两人,分房会上也就我敢和老魏头吵,别人谁有这胆量。”
“你那属于疯狗乱咬乱叫,根本不解决实际问题,叫了半天管什么用,还不是叫人家用打狗棍儿一棍子打蒙了。你看人家学圆那叫据理力争,能解决实际问题。”
学圆虽说听了小满的话心里喜滋滋的,但他知道在这场合说这些话天虎肯定不愿意听,而且容易造成和天虎之间的矛盾。
他急忙差开话题,问了乐强一个问题:“王老师,我心里一直迷糊,为什么突然不研究曹宝柱了?是要提升还是要调走?或者有房子对组织隐瞒不报?”
王乐强刚要回答,肖天虎答了腔:“他一脚踹不出来一个屁的人还想提升,调走谁要他,说不能说,写不能写,也就老马这档次的人赏识他。”
“那你说什么理由?”小满追问了一句。
肖天虎鼻子里“哼”了一声,“咸吃萝卜淡操心,操那心干嘛使,谁知道老魏又耍什么花花肠子。”
“小满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
乐强见小满的神态似乎知道什么秘密,赶紧追问了一句。
小满不无得意地晃晃脑袋,“我倒是听说了一些消息,但不知道真假。”
“别臭显摆了,知道什么赶紧说。”肖天虎亟不可待地催小满快说。
“你让我说我就说,你算那根葱啊!”小满有些不满意肖天虎霸气的口吻,顶了肖天虎一句。
看两个人又要打嘴仗,乐强忙插了一句话:“小满别和天虎瞎争竞了,把你知道的消息和我们透透气,也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小满见乐强出来打圆场没有和肖天虎再继续拌嘴,因为有时候还要求乐强买一些紧俏的生产资料,所以他的面子必须给。肖天虎的好奇心战胜了继续和小满拌嘴的欲望,所以也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