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队时,他是野战军的师长,说一不二,而在地方总是研究研究,事事请示,所以感觉很不适应。而且,他对很多事情总是自以为是,自我感觉良好,好和人较个真,顶个牛。一争辩常常脸红脖子粗的,口沫四溅,在班子和大家处的关系不太好。
吴局长没有来之前,不知道是谁,向省里给他打了一个小报告,说他聚众赌博,开会的时候经常和地区和县市的下属打麻将,而且一打就是一宿。
后来,省监察部门把这封信转到了局里,当时主持工作的冯有义和他谈了一次话,提醒他要注意。赵智勇从此发誓再不打牌。
也因为这件事,吴局长刚来的时候,省里有关部门给她介绍情况时,她对赵智勇还有一些先入为主的偏见,本想整整赵智勇。后来接触多了,见赵智勇很配合,才慢慢的消除了对他的敌意。
吴卫红上任伊始,对局里的几个领导了解的不多,因为和魏公正一起调来的,而且在省里两个人就比较熟悉,所以,吴局长开始的时候就紧紧拉住魏公正,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后来,又提拔了石岩,他和魏公正成为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她知道冯有义心里的怨气,对冯大面上非常客气和尊重,大事不让,小事不争;对赵智勇消除了敌意后,大胆支持鼓励赵智勇开展检查工作。
这一系列举措,使他在很短的时间内让领导班子达到了和谐。紧接着,吴卫红又开始对中层领导进行了调整。
吴卫红为了使调整顺理成章地进行,采取考试和竞争上岗的办法,把一些自以为是,不买自己帐的处长调整到一些非重要岗位上,选拔任用了一批年纪轻、有学历的处长、副处长,刘莹莹就是在这次调整中被提拔为副处长的。
刚开始进行调整时,遇到了一些阻力,特别是一些资格比较老又占据重要岗位的老处长,表面上对自己言听计从,而背地里却散布不满的言论,因为他们害怕调整会丧失自己的既得利益。
吴卫红决定杀鸡给猴看,先找一个最刺头的处长开刀,结果生产资料管理处的处长侯不凡自告奋勇撞到了枪口上。
为了尽快确定分房方案,第二次分房委员会结束时间不长,按照魏公正的要求,局党组召开了会议,专题研究大家对分房提出的一些意见,并最终确定分房方案,会议由局党组书记、局长吴卫红主持,她是和魏公正一年多前一起调到局里来的。
吴卫红人到中年,身材不胖不瘦,梳一头齐耳短发,额头宽宽,尖下颌,前额上有一块淡淡的疤痕,眉毛有些倒八字,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看人的时候常常发出一种像针芒一样的寒光,平常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坎坷的经历磨练了她坚毅和固执的性格。
1966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风暴席卷全国大地的时候,她的父亲——一个老革命——被造反派关进了牛棚,母亲被下放到干校。
在那个狂热的年代,她带头响应毛主席的号召,报名去了内蒙古大草原。
由于父亲的关系,她作为一个走资派的子女,受尽了世人的白眼和鄙视,她把这种屈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埋头苦干,赢得了一些好评。
在辽阔的草原上,她逐步学会了骑马、喝酒、抽烟,并常把国骂“三字经”挂在嘴边上,养成了一付桀骜不驯的性格。
一次,附近的山林发生了大火,她举着树枝勇敢地冲在最前面,头发被火烧焦了,脸也被着火的树枝烫伤了,额头上至今还留有一块疤痕。
由于她的突出表现,后来被选派为工农兵学员,上大学去深造。
毕业后,靠着各种关系,调到省城法制办工作,由于当时的法制办主任是她爸爸的老部下,所以,在不长的时间里,她从一个普通干部升为副处长、处长、省法制办副主任。
后来,法制办主任担任了副省长,她也随之调到市场管理局担任了局长。
吴卫红刚到局里时,班子里共有四位副局长,按照排列顺序第一副局长是魏公正,主管财务、后勤、人事、老干部等,第二副局长冯有义,主管农、轻、重等处室和部分事业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