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门被从里面反锁上了,刘莹莹叫开门,一进家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女人坐在家中,据刘莹莹事后描绘说:这个女人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看见刘莹莹进门显得特别不自然,徐刚他们两个人神色惊惶,举止失态,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刘莹莹当时勃然大怒,质问徐刚这个女人是谁?
徐刚说是单位的一个同事,到家里来作客。
刘莹莹满脸怒气地责问:哪有夜里十点多钟到家里作客的,肯定是有私情。
徐刚也生气了,说刘莹莹不相信他,假意说出去开会不回来,而来个突然袭击,回家来检查他,手段太卑鄙了。
结果两个人越吵越凶,迅速由文斗演变为武斗,火头上,徐刚把刘莹莹打了。
刘莹莹不干,一跳三尺高,马上要求和徐刚离婚,徐刚当场拍板同意。结果第二天两个人就快刀斩乱麻,到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孩子给刘莹莹,房子给徐刚。刘莹莹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了。
潘全贵讲完了刘莹莹离婚的故事,大家还有些不满足,觉得意犹未尽,吴大姐追问:“全贵你还没说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第三者呀,他们离婚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也没有说清楚呀。”
老梅也说:“离婚了为什么不要房子要儿子?带着儿子以后再结婚也困难呀。”
大刘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想说但是没有说。
潘全贵对吴大姐和老梅的反映迟钝有些不满,用提示的语气说:“按道理讲,夫妻离婚财产应该是一人一半,何况刘莹莹还带个孩子。可是房子刘莹莹一间不要,全都给了徐刚。搞的自己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成了贫下中农了,你们还不明白她的用心呀。”
吴大姐经潘全贵一提示,忽然来了灵感,忙说:“嗷,我明白了,你是说刘莹莹想要房。”
老梅听了吴大姐的话,插了一句:“想要房就能给呀,房子是她分配的,再说也不符合政策呀。”
孟学圆也有些大惑不解,用怀疑的口气问潘全贵:“潘老师,按照分房办法的规定,她离婚的时间已经超出了规定的期限,就是离了,也不符合分房办法,魏局长又总是讲要坚持原则,她不会不清楚吧。”
大刘鼻孔里“哼”了一声,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这年头儿,什么事情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潘全贵也借用了电影《地道战》的一句台词:“各庄都有各庄的高招儿,她离婚究竟什么目的,想干什么现在还是谜。但是,以我对她的了解,这件事一定不简单,不信咱们就拭目以待,等着瞧结果吧。”
又到了周末雷打不动的政治学习时间,因为辛处长出去开会,今天的学习由副处长大刘主持。大家念了一会儿文件和学习材料,不知不觉地又扯到分房的事情上来了。潘全贵有些神秘地宣布:“听说了吗?可能要增加一点局龄分。”
大刘一撇嘴:“又是从wc得到的消息吧?”潘全贵说:“你不用管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你就等着瞧吧。听说省领导来了电话,要适当照顾老干部的利益。你想,局党组不考虑大家的意见,能不考虑省领导的意见吗?”
“小潘,你说的是真是假呀。”老梅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是真是假,咱们等着瞧,老梅,你要不信咱们可以打赌,谁输了谁请客。”
“真就真,假就假,就算你说的对,打什么赌呀。”老梅一听说请客,马上挂出了免战牌。听潘全贵这么一说,孟学圆马上联想到早晨在热水房里贾大生的一番话,看来这件事情很可能是真的,贾大生没有说慌。
他本想用贾大生的话给潘全贵的话印证一下,但是,想起贾大生的叮嘱和自己的承诺,他还是生生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吴大姐忽然往前一倾身子,压低了嗓子对老梅说:“你们听说了吗?刘莹莹离婚了!”
老梅摇摇头,语气略有不满:“我没听说,刘莹莹这孩子挺老实的,她爱人我也见过,老实巴交的。听说小两口关系一直不错,这是谁给人家造的谣。”
潘全贵接过话头说:“这可不是造谣,而是真事。”
孟学圆也插话说:“前几天早晨打水的时候,我听见贾处和打字室的丽丽议论说,刘莹莹离婚了,而且孩子给了刘莹莹,现在刘莹莹的妈妈给她带着孩子。”
老梅听大家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马上转换了语气,用探询的目光问孟学圆:“为什么呀?两口子不是过的挺好的吗?”
孟学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贾处和丽丽在那里议论,什么原因我没问。”
大刘嘿嘿一笑:“这年头,离婚不算新鲜事,不离婚才算新鲜事。”
吴大姐长叹了一口气说:“哎,只是苦了孩子,这么小就没有了父爱。”
“可不,据专家讲,没有父爱的孩子成长发育都不健康。”老梅也补充了一句。
“不仅成长发育不健康,缺少家庭关爱的孩子还容易走上犯罪的道路,我前些日子去工读学校调研,校长说,学校里面的孩子70—80,都是有问题的家庭。”大刘为孩子的前途担忧。
“哎,好好的日子不过离什么婚呀!”吴大姐深深为他们惋惜。
“我早晨听丽丽讲因为徐刚动手打了刘莹莹,所以刘莹莹就坚决要求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