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啊，露完了都没人看，快走吧！老妇女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抿到耳后，小眼不大却灼灼放光。

到哪啊？

前面大树后面，这人太多。

男子跟在那辆没有车瓦的破凤凰车后也变得忐忑起来。此时一阵刺耳的彩铃声响起：

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

老妇女吓得四处张望，这时男子掏出手机看了看，冲老妇女笑笑：不好意思，闹钟，我娘的忌日。

滚犊子去，真晦气。就这吧，给，看看有没有错，快点拿钱走人。

说着老女人把车子停在广场的草坪边上说着，从车篓的黑塑料袋里掏出一个红本本。

方阳，男，1983年11月11日，胡子河村老方胡同11号男子看了看这张身份证说道：还有呢？大学毕业证呢？说好的，两本五十？

看你急什么呀，这不在这啊。说着便四周扫视着掏大学毕业证，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递给了男子。

呀呀，看你，掉狗屎上了，真有你的，这回啊再少五块，不少不给钱。

嘿！你小子还真对得起这名字啊。信不信一个电话你小子就满地找牙。说着拿起手机便打，方阳赶紧拉住老女人的手说道：大姐，好说话好说话。出门在外，和气生财，给给钱。

说着便把一卷钱递给了她，女人看看钱装到了口袋便走。

方阳看看她骂道：让你也摸摸狗屎。说着拿起大学毕业证在草地上蹭了蹭，手也在上面擦了擦，吐点口水在衣服上抹了抹放在鼻子边上嗅嗅，脸顿时皱成了菊花状。

刚走没几步，听到后面有一哑巴嗓喊了起来。

我说小伙子，这么大人了，就不能文明点吗？

方阳往身后望望，真她娘的倒霉，今天真是坑爹到家了，连个环卫工人都想骑在头上拉屎，顿时吼道：我说大爷，我怎么不文明了，看看你，身为一名光荣的扫地的，连自家大门都不上，猥琐哪个小妹仔呢？

环卫的老头一听顿时低头看去，还真是，赶紧用手去拉，哪知太用力，拉链竟然拉掉了，望着手里的拉头气得直跺脚，急忙把裤子掩在一块，说来也巧裤子腰小，怎么也盖不住里面那条自己改造的红裤头。

得了，你小子少在这吼，把你身后的屎给我弄干净了，不然我非打110把你抓进去蹲几天，你说说这年纪轻轻的，净不干好事。方阳这时才发现原来刚才在草地上踩了一脚的狗屎，再往身后看竟一排屎脚印子。

这时环卫大爷走到方阳的身边抓住了他的衣服。

我说老头，你别蹬鼻子上脸，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要管啊不是管踩到屎的人而是拉屎的狗，连事都整不明白还疯狗乱咬人。

你，好啊，你小子不听劝，我现在就拨电话，让我们头儿把你送进去。

方阳也豁出去了，哼的一声说道：好好，你打，你打，你要不叫你们头儿过来你就不是人。我是方阳我怕谁？

你是方阳就牛叉啊，好，你等着。

环卫大爷也是个倔性子，一手抓着方阳一手按着那块类似砖头的手机。边按边骂：什么玩意还要我20块钱，这键咋按不动

得了，那里有电话亭子去那打，免费的。方阳指了指广场东边的一个电话亭子说着。

好。

别拉，别拉，我今天要跑我是你孙子。

是我孙子也不行，我得让你伏法。老爷子较上劲车子也不管了拉着便过去了。方阳一看还真较不过这老头便跟着走了过去，边走还没忘把手里的两个证拿好，就像怕丢了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