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那孩子呢?孩子也是身外之物啊,你个老东西。”
龚平阳呵呵一笑“他们也是身外之物,你看哪一个在身边守着,指望不着,老伴儿老伴儿老来作伴儿啊,你才是我最爱的人……”
龚平阳说着便来了一记强吻,倒是玩了一把浪漫。
老伴扭捏作态,假怒一声“你个老东西……”
就在二人温情永远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笑声。
“哟哟,老弟,你,你们这是干吗呢?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啊?”
老伴儿赶紧把他推开说道:“看看你!”
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庄总,你,你怎么来了?”
“还愣着干吗啊,赶紧把庄总请过来啊?”老伴儿推了他一把。
龚平阳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把他拉了过来。
“庄总你是神仙啊,我前脚刚从你那里回来,你就赶上我了。”
龚平阳说着赶紧泡起了功夫茶,一脸的惊喜。
“呵呵,我要是神仙啊,也不会让你发生今天这事了,你刚走那刘妈便给我打电话,当时我正送客户去机场,所以便上了飞机,刚刚来的时候,我也打电话问了情况,那死丫头也被我在电话里话骂了一遍,所以啊,你不用走了,下午啊就回去上班。你做为他的叔叔,怎么还跟小孩计较这事……”
听了他的话,龚经理叹了口气,听着庄总那语重心长的话,摇摇头说道:“不不,这不能怪小溪,这本身就是我的错,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事啊我做得简直就缺德,昨天晚上来的时候就给我老伴儿说,老伴啊就给我置气,差一点把我赶出家门,但是我已经出了公司,就不能再回去了,我对不起公司更对不起你,所以啊,没脸回去!”
庄程虹看看他笑了:“平阳,咱们可不是一两年的关系了,13年啊,你难道就不看一点情面吗?虽然咱们不比亲兄弟,但是你说咱们的关系,感情,那比着亲兄弟差不到哪去,你想想,整个广东分公司,哪一个角落没有你的血汗,如果没有你,可以说就没有整个公司,没有你,13年前也许我就已经命丧黄泉,这恩情我可时刻都记着,你可不能让我没有报答的机会吧……”
庄程虹做为一个集团的老总,能给手下说出这番肺腑之言,那绝对有份量。
龚平阳听得眼圈通红,想想自己一个怀才不遇的愣头小子,被老总所赏识且得到重用,这真的种情感恰如知己却胜于知己。
“不不,别老提当年,那都十多年前的事,对于你对我的器重真的太不值得一提了。”
庄程虹看看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觉得公司离开你行吗?小溪她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能做得了吗?她不知道这其中的困难,难道你还不知道,别说一个公司,说白了,就连一个小部门她都搞不定。”
她一下钻出他的怀抱说着。
“呵呵,别紧张,没事,这事啊说到底真是我的错,公司里一个职工因为当时因为公司13年厂庆的事,与社会上的混混闹了些矛盾,而为这事呢?最后呢这事越闹越大,后来竟然下落不明,今天都五天了,还是没找到人,我当时心里一心只想着公司,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呢?我就把自做决定把他给辞退了,没想到今天庄明溪受命过来这里任分公司的总经理,一听说我把他给辞了,一生气,把我跟那人事的小唐一起给辞退了,事儿就这么个事儿……”
说到这里他脸上依然挂着笑,人经历的事多了,一切都看淡了。
听了他的话,老伴摇摇头说道:“你说你,我要是老总啊,也得把你辞退,你看人家为了公司下落不明,最后还落这下场,换个角度,要是这孩子是咱俩的孩子,你说心里该多心寒……”
一说到这,龚经理点点头:“是啊,这事儿说来也巧,那居花灿的妈呢也正好过来,所以,要是他妈不来找居花灿这事还不会这么严重!”
老伴点点头:“你还好意思说,这无巧不成书啊,人做事,天在看,所以啊,做事还得凭良心,昧良心的事咱可不干,我觉得啊把你辞的对,好好反省反省吧,改明儿啊,去庄总那里认个错,看看能不能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行啊,再找事做去。”
“呵呵,看你说的,既然把我辞退了,我还去做,那不可能,你看,我是这样想的,明天呢?我把这房子,车子都还给总经理,而后我们再走……”
老伴一听,“噌”一下站了起来!
还没等他说完,老伴儿便一下打断了他的话茬说道“老龚,你疯了吧,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房子咱们住了快十年了,再说了这是公司送给咱们结婚的礼物,怎么能收回去呢?其它的都可以,但是唯独这房子不行?没有房子哪像个家啊?不行,绝对不行……”
“好了,这事啊就这么决定了,你不是说咱们这房子要装修吗?这些年啊,咱们卖个房子是没问题的,换个新的,一切都按你的要求去装修,你看不挺好的吗?”
听了他的话老伴说什么都不吭声了,脸上挂层霜,一脸的不如意。
“反正我是不同意,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说着便转身回屋。
看着老伴进屋,龚经理笑了笑,忍不住想笑,傻与精明,好与坏,就看怎么想了!
…………
次日一早,龚平阳就一身正装,拿着网上预订的机票飞往了上海。
虽然工作很忙,但是逢年过节,龚平阳都会带着一家人去上海槐园坐坐。
这不但表明他对庄总的知遇之恩的感激之情,而在在他心里对这份亦师亦友亦兄的珍惜。
懂得感恩,是每一个人心里必须要有的,只有以诚相待,才能得到别人想得而得不到的东西。
人是情感动物,所以情感会给你带来意外的收获!
他知道做为一个集团的老总,钱,礼物这些他都不在乎,这回他只带了一包茶叶和一副郑板桥的《石竹图》。
当然艺术的价值不可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