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奉承一看赶紧走到刘锵身边嘀咕了几句,气氛才有所缓和,这小子一想到公司论坛上曝光自己得了艾滋病的事就一肚子火,万一这事让他老子知道了非断了他的财路不可,弄得到现在还不停的吃着药。
“好,你们不是处处给我们俩做对吗?我也告诉你们,老子不怕,不就是工作吗?我们是茶叶世家,我来这公司也只是尊父命来这里体验一下生活而已,而且我还告诉你,我爸跟总务总的龚经理那可是几十年的铁哥们,哪一天真把我逼急了,别说你小子居花灿,就连你--童天骄,也得给咔嚓掉,看看你的管大还是总务经理的官大,操……”
这小子终于亮出了底牌,气呼呼的喝了一杯茶,而后冲着唐奉承说道:“倒上……”
唐奉承就是一个拍马屁的料,赶紧把茶倒好,立在身边。
童天骄看看他,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说完了吧?没事走了……”
好像这一大堆话丝毫没起作用。居花灿也乐了问道:“就是,没事走了。”
“等等……”他把茶杯砰一声放在玻璃桌面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好,既然你们这么急着想闹心,那我就说了吧。你和居花灿两个人的事还用我说吗?好像我跟你小子说过一遍,考虑得怎么样?”他把目光转向居花灿。
居花灿笑了笑:“能怎么样,还不如个屁,可以臭一会,你当时说的什么我压根都没听。”
“你……”
“好小子,有种。你跟童天骄那天晚上钻到会议室里乱搞的事,我已经明明白白了,如果这事反映到上面,到时候调查下来,你们可以想一想什么结果。”
说到这里唐奉承似乎也威风了,指着居花灿说道:“怎么样,小则罚款上报,大则滚蛋,怎么样害怕了吧,还是你……”
刚刚用手指童天骄,却被童天骄的一个眼神吓得愣是把话咽了下去。
“那你就用事实说话吗?拿出人证,ok,没事了吧,没事就走了。”
童天骄一直坚定自己的威慑力。他相信不会有人证出现,因为他对下属从来都是冷面相对,没有一个敢反抗她,更别说为了这点事跟上司翻脸,那以后的工作看他怎么做。
“哈哈……”刘锵一阵狂笑,拍着巴掌笑了起来。
“好一个威风八面的冷面女王啊,你真是太高估自己的杀气了。唐奉承去把人给我叫出来……”
“好咧。”唐奉承一脸的得意,走了过去,没有一分钟,门口来了一个人,胖胖的,大肚子,长得真是太抽象了。
唐奉承见他走到门口不敢进去,一脚踹了进去。
“童经理好,居专员好……”
童天骄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那意思自然明白的,胡大海赶紧把头低了下去,慢慢的走到刘锵跟前。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证人,够不够直接,好了,这事呢?就这样,怎么办,你们也回去商量商量。”
童天骄二话没说,起身离开。居花灿一看童天骄走了,赶紧追了过去,临走时冲着他们三个人说道:
“三个该死的玩意等着找死吧。”
“你想吧,你也别怪我,我也没办法,都怪你跟我出去的时候让我表妹发现了咱俩的事,万一让我家里人知道我跟一个半大老头在一起,非把我给杀了不可,他们还想着让我傍一个大款呢?”
海哥的头也大啊,没想到图一时之快,跟李大波好上了,现在倒好,一连串的事甩都甩不掉。
红颜祸水啊……
…………
下午下班之后,还没等居花灿回去便接到唐奉承的电话。
看看手机上唐奉承三字就来火,心想怎么会碰上这玩意,就像是阴魂缠身啊。
这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再次打来之后便接了。
“唐杂碎,有事吗?”居花灿毫不客气的说着。
唐奉承一听差点吐血,心想这小子真是嘴欠,哼了一声:“我说菊花,你小子这几天过得逍遥啊,把老子害成这样,你高兴了……”
“不好意思,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一新人怎么敢害你呢?”
“装,继续装,好了,老子今天呢就想跟你做个了结,有种的你就到:满堂红酒楼见,晚上8点哈,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来。”
他要不是说男人的事,自己还真不想去,心想他娘个串串,老子现在破了前女友白铮的处,怎么还不是男人,你小子太把老子看扁了,今天老子就跟你男人一回。
“唐杂碎,你听说了,满堂红酒楼,不见不散,你最好买把菜刀,带上炸药,别他妈害尿裤子。”说完便挂了电话。什么玩意!长得土行孙似的还给老子叫器,老子一个太空步捻死你个小喽啰……
废话少说。
表针一下指到了晚上7点50,居花灿一边走一边玩,已经快到了满江红大酒楼,听说这个酒楼的幕后老板好像是一个黑老大开的,不过现在从良了,手下的兄弟们也经常在这里聚会,所以很乱,但是服务态度还是蛮好,之前在华润万家在这里吃过一回饭,感觉还不错,里面的服务生个个穿着一水的精美旗袍,都那么养眼。
入夜8时,看上去门口已经停了不少高档车,看来生意还是相当红火。
看看表差不多了,快步走了过去,心想这又不是约会,晚到一会吊吊这两孙子的胃口。
果然,8点过2分,电话打来,居花灿没接但是已经看到了唐奉承正在门口东张西望的瞅着,十分焦急。
“啪”
唐奉承的头上被扇了一巴掌。
回头一看顿时骂道:“你小子能不能别这么粗鲁,打鸟啊?”
“我就一粗人,打的就是你这鸟……”居花灿笑呵呵的说着。
“好,你小子熊,走,有种上去。”唐奉承一脸的自信,仿佛马上就能让他知道厉害似的。
居花灿笑笑:“上就上,难不成你还整一桌鸿门宴不成……请了几个打手,好让我害怕害怕。”他谈笑风生,似乎没有一点畏惧的样子。
“切,我们都是文化人,就算整你也会以静制动,四两拨千斤,以最小的动作置你于死地,而让别人看来还是理所当然,这就是我的追求的。”他说的一套套的,似乎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