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危急

红色的衣衫,蓝色的长袍,他们两人犹如敌军中穿过的两道闪电,千军万马难近其身。所过之处,无不鲜血飞扬,兵如山倒。卢绾的脸上满是鲜血,脸上却依旧挂着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嘴角轻扬,似乎对陈胜军很是不屑。而刘季却脸色沉稳,波澜不惊,但是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稳准狠,招招致命。

不仅如此,就在这二人疯狂的攻击时,张耳不断地接到军报,整个军队的左翼和右翼,不断地的遭受到不明敌人的攻击,黄沙漫漫,敌人来去无踪,根本掌握不到对方的情况。

张耳急得抓耳挠腮,他万万没有想到,银甲军两万将士,居然被眼前这两个男人困得寸步难行。眼看着又有许多将士们洒血倒在了地上,张耳的眼睛几欲充血,他狠狠地盯着他们,猛地抛下手中的长剑,抢过一个强弩手的弓,飞快地拉满了弓,直直地朝他们射了过去。

张耳的这一箭,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飞箭射出弓的瞬间,长弓应声而断,箭如同脱缰的野马,直直的朝前方冲了出去。

扑哧——

飞箭没入血肉,发出闷响。霎时间,鲜血飞溅,一个身影直直的倒了下去,摔在了地上。卢绾浑身一震,大喝一声“阿季——”,翻手将身旁的几个士兵打伤,疯了似的朝血泊中的刘季冲了过去。刘季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卢绾冲到了他面前,眼疾手快护住了他,一边打一边退。刘季的意识此时已经有些模糊,卢绾不停地大喊着他的名字,让他保持清醒。

“阿季!阿季!你醒着!你不可以有事!”卢绾将身前的几个士兵打倒,护着刘季退到了泗水河边。身后是滔滔的河水,身前是无数银甲士兵,卢绾桀骜不驯的面容上,此刻也露出了一抹不甘和愤怒。

刘季捂着伤口,面容痛苦,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颤抖的说道:“我——我坚持不住了,卢绾,你别管我了,快走——”

“不行!”卢绾挥舞折扇,鲜血飞扬,他的墨发有些凌乱,但语气依旧坚定:“我们是从小长到大的兄弟,我怎会舍弃你?”

刘季苦笑了一下,努力挤出一抹笑脸:“你怎么还是这么死脑筋,眼下只有你走,才是能活命的唯一办法!”

卢绾冷哼了一声:“我没有你那么理智,在我心里,唯信一个‘义’字。要我舍弃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