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桓无意识握紧的手放松一些,却也没有言语。
祁谙以为他还在别扭,为了缓和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尴尬,便开始没话找话说,“兄长为何把园子里的桃树都给砍了?”
榕桓眸子一暗,依旧没有答话。
他突然发现,他对她的占有欲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强烈的多。
尤其是看到她与旁的男子眉开眼笑,手中握着旁的男子送给她的东西时,那一刻他的心里突然升起的滔天怒火是他始料未及的。
这些年她的身边只有他一个男子,他从来未去想过这些,可是这几日,他发现,她再也不是那个只会跟在他身后,娇声喊着‘兄长抱’的女娃娃了,她聪明伶俐,在各个权贵之间游刃有余,遇事处变不惊。
她的一颦一笑,让许多男子移不开眼睛。
在这个世上,他孑然一身,上无父母,下无子女,也无血脉亲戚,只有她是唯一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是永远不会离开他的。
可是现在她发现,她随时都可能会离开。
若有一日,连她也扔下他走了他便什么也没有了
嫁给别的男子,对着别的男子撒娇玩闹,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榕桓想到这些便觉心中翻江倒海。
从来没有一件事情能让他失了分寸,而此时此刻,他觉得他根本压抑不住自己。
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混乱不堪,他理不清他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样子的,是男女情爱,还是只是单纯的占有欲。
见他依旧不答话,祁谙吐吐舌,若是放在以往,她早就跟他闹开了,但是现在情形不同,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兄长,你此去可有什么发现?”祁谙看着铜镜里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有些无力。
榕桓稳定了下情绪,将自己这几日的发现大体对祁谙说了说。
梁飞平的父亲这几日找了许多人,大都是泉州有名的权贵,但是找这些人并没什么用处,梁父也是病急乱投医,但是这两日,梁父写了两封信,一封送往了赣州,一封是送往帝京的。
这两封信榕桓都让人偷出来瞧过,送完帝京的信是往刑部尚书那里送的,看信中意思,不过走投无路之下想要寻求帝京中做官的远房亲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