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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桓双手负在身后,垂眸看她,“你确定?”
祁谙点头,“确定,麻袋里有长乐军字样。”
榕桓眸子变得幽深,大张旗鼓的劫粮,又大张旗鼓的送回来
这人若不是聪明至极,便是愚蠢之极,可是愚蠢之人又怎么可能从他长乐军手中把粮劫走了呢?
也许自谙儿踏入这泉州起,每一步都在旁人的算计中了。
就在此时,粮仓外突然传来吵闹声。
云莲走过来轻声道,“爷,小公子,是岑轩杰。”
祁谙笑了,呦,这岑轩杰竟然还有脸找来?
祁谙双手负在身后走出粮仓,便见岑轩杰带着一帮官兵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祁谙微微皱眉,这岑轩杰鼻青脸肿的,昨日她可没打过他。
“祁谙,你说,昨日你对本公子做了什么?”岑轩杰面色有些发白,脚下有些虚软,需要扶着身边的小厮方能站稳。
祁谙不慌不忙的整整衣衫,打开折扇摇着,“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这倒打一耙的功夫比她还有厉害。
岑轩杰头上又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液,他方从昏迷中醒来,这几步路让他气喘吁吁。
祁谙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啧啧两声,“岑公子不会是方醒吧?”这花叔的药未免太强了,她还以为不过能让他睡几个时辰就不错了,看来以后不能总说花叔是庸医了,倒还是有些本事的。
岑轩杰听出她语气中的揶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祁谙,你意欲谋害本公子,现在本公子就要抓你去见官,来人啊”岑轩杰一招手,“把人给我带回府衙。”醒来后他越想越不对劲,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昏迷了,还掉下水中,醒来后浑身青肿,显然是被人打过,而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那些官兵闻言上前,云莲等人挡在了祁谙身前。
祁谙后退一步,偏头看向一直冷眼旁观的人,“怎么,兄长,是你让人打了岑轩杰?”
榕桓沉默不言,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祁谙缓缓摇头,“兄长倒是会给我添乱。”
岑轩杰见祁谙竟然敢阻挠官府抓人,大怒,“祁谙,你是要与朝廷作对吗?”岑轩杰咬牙切齿,昨日他落水的事情一日之内传遍了整个泉州城,这个脸他可是丢尽了,今日她还这般不给他面子,当真觉得他这个知府公子只是个摆设吗?
“与朝廷作对?”祁谙有些惊恐,慌忙摆手,“岑公子说的是哪里的话,这我可不敢。”
“岑轩杰,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溪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上前,“你凭什么抓她?她是杀人放火了,还是奸-淫-掳掠了?”
“意欲谋害知府公子,这难道还不是重罪?”岑轩杰冷眼看过去,“溪棹,你管好你自己,不要多管闲事,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敢阻挠官府办案之人,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