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那些家仆可有伤及性命?”榕桓突然插言。
溪棹一怔,摇头,“那倒没有,他们只是为了抓我,把我抓走后,便把我的那些家仆给放了。”
榕桓点头,“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便被他们扔上马背,一路颠簸也不知到了那里,再然后便被人绑在了椅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被人带了出来,这一次被扔上了马车,不知去哪里,我挣扎中滚下了马车,恰好此时祁兄路过,把土匪打跑,把我救了。”
榕桓眉头轻皱,提出一个疑问,“今日你指认了土匪,你方才说那日的土匪都蒙面,你又是如何看到的?”
“奥。”溪棹一拍脑袋,“他们把我扔上马背时,怕我跑了,找了一个人与我同骑一匹马,半路上我把他的面罩给蹭掉了,便是那时看到了他的脸,旁人的脸我是没有见过的。”
见榕桓一脸深思的模样,溪棹心中有些忐忑,“怎么了,思人兄?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榕桓缓缓摇头,“没什么。”
溪棹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想问什么,梁家的铺子已经到了,祁谙从马车内跳下来,拍拍溪棹的肩膀,“不用害怕,那些土匪即便出了大牢,也不敢来找你麻烦的。”
“为何?”溪棹急急问道。
“因为”祁谙拖长声音,扬起笑脸,“因为有我在啊。”
阳光下眉眼弯弯的白皙小脸,狡黠而又可爱,以前时他怎么没发现祁兄长得这么好看呢?
就在溪棹愣愣的盯着祁谙瞧时,突然被人挡住了视线,榕桓冷冷的对祁谙道,“可以进去了。”
看着祁谙的身影,溪棹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镇定,镇定,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小青瓜失了神呢。
祁谙方进到铺子里,梁飞平已经迎了出来,“祁兄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祁谙拱拱手,“梁兄太客气了。”
两人虚伪的寒暄几句,梁飞平带祁谙进了内堂,梁飞平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祁兄今日来是应了吗?”
祁谙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手指抚摸着腰封上的玉佩,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梁公子,银子不是问题,我最担心的是这粮的质量,梁公子可能保证?”
“自然,祁兄若不信,可去粮仓瞧瞧,我们梁家,可是童叟无欺啊!”
“梁兄的意思是我要的粮已经在梁家的粮仓里了?”这未免有些太快了,她尚未应他,他就已经把粮食都准备好了。
“当然。”梁飞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我们梁家做生意便是如此,有备无患,无论梁兄何时想要,只要说一句,这粮明日便可到溪家的粮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