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王府童养媳 醉后渔歌 1920 字 7个月前

祁谙侧眸倪他一眼,神情懒懒,“我只怕我想要多少,梁公子却给不起。”

梁飞平摸着下巴,神情若有所思。

“梁公子直说吧,你有多少,我要多少。”祁谙不跟他打哑谜,直接开门见山。

梁飞平静静看祁谙半晌,又看了一眼溪棹,压低了嗓音,“祁兄可知前些日子蒲兰山劫粮一事?”

“略有耳闻。”祁谙抚着玉佩的动作越发快了起来。

“那祁兄便可知最近风声有多紧,这种事情一出,泉州粮食商人人人自危,祁兄这些时日收粮也应当发现了,到你那里卖粮的都是些散户,平头百姓,而真正泉州的大商户却没有一人前来,现在谁也不想跟粮食扯上关系啊。”

祁谙眸子微眯,没有说话。

梁飞平又道,“不知祁兄可知道,昨日长乐军里来人了,现在正在府衙,祁王爷亲自派人来调查粮草被劫一事,皇上亲自委派的钦差大臣,不日也就抵达泉州,可见朝廷对这件事情有多重视。”

“那梁公子是何意思?”

梁飞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祁兄,我见你是真想做这粮食生意,所以我明人不说暗话,咱们都是商人,商人重利,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在这风口浪尖上,没人敢迎风而上,即便有人敢,也没有这么多的粮,所以四成,市价的基础上再加四成,如何?”

“四成?”祁谙一手在桌上画着圈,斜斜看了一眼梁飞平,“梁公子好大的口气。”

梁飞平低笑几声,起身坐回自己原先的位子上,对隔壁房间努努嘴,“知府家的公子正在设宴款待祁王殿下派来调查此事的小将军。”

这话便是告诉祁谙,这是事关重大,放眼整个泉州,也就只有他梁家敢卖粮给他。

平常十斤八斤的粮食自然无所谓,可是恰逢朝廷粮草被劫,谁家拿得出这么多的粮食,不是把朝廷的视线往自己家引吗?做生意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黑料,若被朝廷借机一查,可就得不偿失了。

“祁兄不妨好好考虑一下。”梁飞平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祁谙想了片刻,“好,容我回去细细思索一番,再给梁公子答复。”

站在祁谙身后的人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沉染不过才十三岁,还是个毛头小子,就学人家喝花酒。

榕桓再看看面前与梁飞平相谈甚欢的自家妹子,头有些痛,这俩小兔崽子,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溪棹终于从美色中解脱出来,很是兴奋,端起酒杯同梁飞平碰杯,“来来,梁兄,喝一杯。”

推杯交盏间,梁飞平便有些醉了,眼睛看向站在祁谙身后的人身上,眼眸迷离,“原来,祁兄好这口啊。”语气之中不乏暧昧。

祁谙在泉州待得时间长了,这些公子哥们对她的了解便也多了些,传来传去就都知道了,那个雌雄不辨的小公子其实是男扮女装,真真正正的女娇娥。

今日梁飞平见到这祁家相貌英俊的家仆,便有些起疑,又见他脸上那明显的指痕,那明明便是闺房之乐啊。

想不到这娇滴滴的小姑娘竟如此开放,与自家的家仆之间有如此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大渝民风也算开放,家世显赫的女子有些小怪癖倒也是常见的。

榕桓的脸色有些难看,正待开口,却被人抢先了。

祁谙白皙的手指摸着碧玉的杯盏,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朱唇轻启,“梁公子过誉了。”

饶是祁谙再聪明,也不过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风月场上的事情她又怎么会懂,所以梁飞平说的话,她其实一个字也不懂,只是这些年与那些商贾高官打惯了交道,学会了不动声色。

再者,二叔经常教她,若是遇到实在不懂的事情时,千万不能露怯,最好的办法,便是装的高深莫测,云淡风轻,只要让旁人摸不着自己的命脉,便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