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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谙一连几日没有缓过来,与她朝夕相处的兄长竟然不认识她,把她当做路人一般连看都不看一眼?
那还是把她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兄长吗?
祁谙一连几日萎靡不振,看起来怏怏的,她派去打探的随从回来说祁王已从临门关离开,只是人在哪里暂时不知道。
祁谙为此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云莲见状,只能安抚,“小公子,也许是你瞧错人了呢?”
祁谙恨得咬牙切齿,“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他。”
云莲见自家公主这次是真的发了狠,也不敢再言语。
恰好知府千金岑香月下了帖子请祁谙饮茶,祁谙便应了,劫粮一事尚未查明,与这知府千金多多走动一番,兴许也能打探点儿消息。
自清晨起,便下起了毛毛细雨,祁谙撑了伞往溪府外行去。
本来她邀了溪棹同去,可溪棹听闻是岑香月的宴席,便撇嘴拒绝了。
岑香月看不上不学无术的首富之子,同样溪棹也瞧不上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知府千金。
对于岑香月,祁谙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也许是女人的直觉,这个柔柔弱弱的大家小姐并不似她表面这般温婉。
祁谙收了伞递给了一旁的随从,然后躬身进了马车。
马车内燃了一盆碳火,熏得这小小空间里暖烘烘的。
祁谙懒懒靠在坐榻上,美眸半眯着,纤弱的手无意识的把玩着腰封上的玉佩,这是她思考事情时惯有的动作。
云莲斟了一杯茶递给她,“这是年前爷特意差人送回来的茶叶,说是极难得的,小公子尝尝。”
祁谙本伸了手,闻言又缩了回去,扭过脸,“他的东西本公主才不喝。”
这是又闹脾气了,云莲已是见怪不怪,只摇头轻笑。
祁谙也早已习惯了云莲时不时调侃的笑,也不甚在意,抬手撩起车帘望向街市。
因着细雨蒙蒙,街市上人并不多,祁谙看了一会儿便百无聊赖的放下了车帘,顺手端了茶盏放到嘴边抿了一口,入口微涩,“嗯?”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云莲随即递给她一杯清水,祁谙接过来,清水入喉,唇齿间顿时清香四溢,回味甘长。
“这茶……”祁谙有些爱不释手,不由再一次饮了一口茶,又饮了一口清水。
云莲含笑替祁谙又斟了一杯茶水,王爷特地写信告知饮茶的方法,说这茶有生津止渴,醒脑安神之效,小公子好饮茶,这是王爷特地为她寻的。
小公子聪慧,这些事情不说她也了然,只是有时小孩子心性,喜欢闹情绪。
云莲又拿了一块点心给祁谙,她们家小公子没什么爱好,就是爱吃爱睡,爱哭爱闹。
云莲不过只一想,下一刻便见祁谙眸子里噙上了泪水,嘴巴里还含着糕点,泪水就毫无征兆的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云莲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