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没有办法,跪地求饶,“使不得啊,大汗,马上就要春耕了,需要人手,教民要是都饿得跑到关内去了,谁来给大汗种地?粮库里一部分粮食是用来当种子的,饿死老子娘,不动种子粮,不能动用这些粮食。”
俺答汗说道:“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我命令你今天拿出两万石粮食,把汉那吉会跟你去粮库运粮。至于春耕的人手和种子粮,还有一个月,我会让人从关内运来当种子的粮食、要奴隶去板升之地种地,不会耽误播种收割。”
意思是说,教民要跑就跑,反正跑的不是我的人。土地是我的,教民不种,我的人去种,没你白莲教什么事。
以往板升是一片荒芜时,丰城吃粮基本都要通过边关走/私,这二十多年来,板升出产的粮食能够满足白莲教和丰城的需求,年年都有余粮,甚至还有余粮圈养牛羊,喂猪喂鸡,鼎盛时期有五万匹马、三万头牛,多余的粮食和周围牧民交换肉类,日子过的不错。
粮食多了,人口暴增,一场旱灾,粮食骤减,大汗占去大部分,就到了饿死人的地步,为了充饥和节省粮草,教中只留下一千多用来耕地运输的牛马和用来繁衍的种牛种马,剩下都宰了吃肉,本以为春天一到,危机解决,没想到来个比冬天还冷的“倒春寒”,俺答汗不顾赵全死活,要把白莲教榨干了。
赵全膝行到俺答汗脚下,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不行啊大汗,两万石粮食没有了,白莲教会崩溃的,树倒猢狲散,教民都跑了,耕地需要手艺,奴隶们不可能一下子会,不能说种就种,牧民和农民,隔行如隔山。”
把汉那吉怕赵全狗急跳墙,伤到爷爷,就抓着赵全的手,强行把他从俺答汗腿上撕开,“你莫要吓唬人,牧民不会种地,留下几个农民在旁边指点就行了,都是力气活,谁干不是干,休得在这里危言耸听。粮食是从我们的田地里种出来的,本就属于我们,这二十多年来,大汗都没有找你们收租,现在到了回报大汗的时候。”
把汉那吉半拉半拖,把赵全弄走,去板升粮仓运粮。
赵全还不死心,被拖在地上还不停的大吼:“粥都喝不饱了,两万多教民怎么办?大汗!我愿意出一万石!不要都运走!给白莲教留一点吧!”
没有理会赵全的乞求,教民是赵全的人,饿死还是逃到关内,关我屁事——我们自己族人都在挨饿呢。
无人同情赵全,把汉那吉嫌赵全太聒噪,砂锅般的拳头砸下来,打晕了他,扛在肩头,塞进马车,出了汗廷。
丁巫看着把汉那吉肩头的赵全,像极了喂得肥硕的猪到了过年的时候,平日给它吃、给它住、把猪养肥了,猪满足的哼哼,等到主人把它绑到屠宰场,才恍然大悟,拼命挣扎嚎叫,已经晚了。
赵全把无知的教民当猪养,随时随地拿出来献祭,俺答汗也把赵全当猪养着,关键时刻拿出来宰了吃肉。
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觉得这场狗血已经到了尾声,并没有哈,狗血才刚刚开始呢,感谢在2020-10-2103:03:402020-10-2119:48: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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