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校长没有立刻回答，倒是给他倒了杯水，示意他冷静。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是吗？当年你欠沈恕的，该还了……”陈校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女孩很可爱，很漂亮，但现在，她完全是老三的复制版，我不想她毁了……”

“那就让我的儿子毁了是吗？”白焱仍旧很生气地说道，“当年我欠他的，除了小曦，我什么都可以给他！”

“可要是非小曦不可呢？”陈校长转过身来问他。

“什么？”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问。

陈校长看他那样子，失望的摇了摇头，“你还是不了解沈恕……沈恕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就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女儿，虽然他办事冷漠而且狠辣，但毕竟是他的独生女，他怎么可能不爱？”

“那，为什么非小曦不可？”白焱扶着额头，有点绝望地问道。

“你认为老三爱上柳媛的原因是什么？”没有等白焱开口，陈校长先说了，“她单纯，善良，漂亮，而且坚强，乐观。就像个神一样。那时刚步入社会，在社会各种阶级摸滚带爬的老三，怎么能不被吸引？”

“……”

“他当时没有完全变坏啊，他也是想要光明，可怎么都挣扎不出而已……而，柳媛也的确是能够拯救他的人，只是最后不愿意拯救罢了。可小曦不一样，他没经历过那么多世故，而且，他是个男孩子……”

“你的意思是，沈恕的女儿会爱上小曦？”

陈校长叹了口气，“我原来也不确定，可事实上，是这样的，月儿她比老三更渴求光明，更没安全感。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女人都有个弱点，那就是柔情。”

白焱瞬间知晓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如果小曦不爱上她，小曦就不会受到伤害？”

陈校长沉默了下，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但是，依我看，这很难。老三的女儿很漂亮，除了脾气不好，其他没哪里不好的。”

“……”

“我希望他们在一起，那样，对谁都好，你还了沈恕，也成全了儿子不是吗？”

白焱此刻却沉默了，低了低眼睑，“可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觉得，老三会同意吗？”他担心地问。

陈校长闻言大笑起来，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就说你不够了解老三，他那人，刀子嘴豆腐心你不知道？怒火一上脑就什么都忘了。他跟我说过，他愿意放下一切，你还是他大哥。再说了，是你儿子拯救了他女儿啊，他能不同意吗？”

白焱还是有些担心，“可万一，柳媛在我这呢？”

陈校长大惊，回过头惊恐地看着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