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个小时，他也有点累了，在教育事业上奉献了大半辈子，年近花甲的他，体力大不如前。

“额，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杨小凡紧紧地攥了攥拳头。

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似乎在闭目养神的戴军，在心里默默地说道：“戴老师，对不起！”

这是一个对教育，对学生都及其负责的一个老师，杨小凡心中非常敬重。

“嗯。”戴军稍稍挣了挣眼，微微摆了摆手若有若无地答道。

见班主任似乎是累了，杨小凡有些愧疚，轻轻地转身走了出去。

脸上不再玩世不恭，而是一脸沉重。

良久，脚步声渐远

“唉，可惜啊。”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声，随后便静了下来。

又是一年高考季。

偌大的校园，放眼望去，空空荡荡，似乎连空气都是安静的。就连教室里一些没有午睡正在用功学习的同学也小心翼翼翻着课本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以免打扰了那些正在睡觉亦或是其他正在用功学习的同学们。

唯有杨小凡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和一些掉落的树叶随着厚热的风在地上，摩擦出沙沙的声音。渐渐地，渐渐地都消失在安静里。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上课铃声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校园。

慢慢的，翻书声大了起来，声音也多了起来。原本随着上课铃声而响起来的三三两两地交流声也渐渐的变成了热闹的讨论声。连空气也不再沉闷，似乎也随着这些年轻地心而躁动起来。

杨小凡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最右边的拐角处，望着热闹的讨论着即将公布的五月末模拟考试成绩的同学们，心底有些羡慕。

只有真正经历过苦难才会觉得这份单纯是多么的可贵，甚至那些日日夜夜哭着喊着不想上学的愁情也都让他觉得遥不可及。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大，教室里的声音也随之慢慢的小了下来。

“吱。”随着开门的声音，班主任戴军走了进来，手机拿着一垒厚厚的试卷。

杨小凡的心也随这开门声突兀地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大家安静一下。”

班主任戴军话音刚落，教室里瞬间寂静无声。

杨小凡抬起头看了看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她叫姜姗姗，是这个班级的班花，她以前经常和杨小凡一起，讨论学业，久而久之，互生情愫，两人之间就剩下最后一层窗户纸。

对他来说，接下来的时间最难熬。

他无惧任何人的嘲讽，却害怕这个人的目光。

“这一次模拟考试成绩就不公布了。”

班主任戴军话音刚落，教室里瞬间响起了三三两两的声音，自觉考得差的暗自庆幸，考的好的又因为没有出到风头而心有不甘。

“安静！”

班主任戴军扫视了一下全班又深深的看了角落里的杨小凡方向一眼继续道：“一次模拟考试并不代表什么，希望考的差的同学，不要难过当然，考的好的也不要骄傲。我们眼下最重要的目标是即将到来的高考，不管你们有这样的原因也好，那样的原因也罢。我希望你们把当下人生的重心，放在学习上，放到高考上来！”

“成绩的事就不多说了，试卷发下去以后，希望大家好好看看。”言罢，班主任戴军指着坐在讲桌正下方第一排的班长李鹏说道：“班长，把这些试卷发下去。”

话音刚落，这名叫做李鹏的少年便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仿佛帮班主任发试卷是莫大的荣耀一般。

李鹏是这个班的班长，虽然个子不高，长相普通，但家世的优越让他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姜姗姗的忠实追求者，因为姜姗姗和杨小凡积怨颇深。

看到那垒试卷的最上方便是自己的答卷，李鹏厚厚的镜片下，满是得意的目光。故作随意的把最上面那份试卷丢到自己桌上最显眼的位置，随后便脚步轻快的发起试卷来。

听着第二三排以及左右附近的同学不可抑制的惊叹声，李鹏更得意了。走起路来，脚下生风，不大一会儿，便只剩下最后两份试卷。看了看其中一份写着杨小凡名字的试卷，又看看成绩，李鹏轻蔑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