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也许她是在骗我的吧,因为这种把戏不只演了一回了,绝对轻车熟路了。可在诡异的气氛中,我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这种话。
“这病,严不严重啊?”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会死掉了?”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怎么可能呢?”
“他们都跟我说了,我这个病发现的太晚了,快到晚期了。”为何她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也许是你爸妈在骗你!”
“是医生自己告诉我的。”
容易情绪化的我,内心濒临崩溃的极点。
“你爸妈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
难道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肖薇啊,我都告诉你了,你也要做到喔。可以吗?”
“啊?什么?”
“哎,还是靠不住!”
“哦,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吧!”
“如果说出去怎么办?”
“一辈子嫁不出去!”
“换一个吧,这个完全没有说服力。”
“额……”我的心思已完全不在这里了。
“说出去了,你期末考比我低五十分!”
“好。”
“呵呵,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她笑了。
突如其来的话语,我瞬间崩不住了,两行热泪从眼角流泻。我不能让美璇失望,我不能哭!紧闭双眼,却无济于事,酸涩的饱含盐分的液体永远耐不住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