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前遂系营长、营部与参谋们最忙碌的时间段,这便是陆斌不想进营部当参谋的原因。不是他懒,而是陆斌的言行举止受到一些人的‘严重’影响,有那么一些吊儿郎当的德性。
不过,这会的他不得不去营部蹲守等待命令。干嘛呢?这家伙就闲不住,部队一旦动作,他领衔的侦查分队必然首先出动。
“队长,我有个好奇的问题,布谷总教官姓布,咱们老队长姓陆,他怎么会是总教官的弟弟。”趁老上司不在,嘴巴亦闲不住的新士官张超,无论作为吃货的吃还是话痨。
“问得好,陆斌是个孤儿,之前随父前来西海湾,父亲当兵战死了,布谷的侗族老叔老妈收养了陆斌。侗族不像咱们汉人都有姓氏,布谷老叔就没让烈士后代的陆斌改姓。”吴军好脾气地解释到。
“布谷长官那是海湾枪神,难怪老队长的枪法那么好。老叔?怎么不叫老爸!”张超打破砂锅问到底。
吴军刚来,尚未知分队个人的状况,对于张超这种战场立功的‘英雄’是佩服的,遂不摆军官的架子,说道:
“布谷长官老爸死得早,少数民族风俗一女几夫或弟取嫂都不少见,不少地方连亲爹都有叫叔的俗成。”
“原来这样,那老队长有福气,能得到枪神的指点。不是说有独生子女不得上一线作战的规定,老队长也算独生的吧,都成孤儿了。”张超貌似好生地叹息。
“其实这里面有个秘密,陆斌的枪法并不是布谷长官他叔。。。不对,有点乱,反正布谷的叔、陆斌叫叔,陆斌对布谷也叫叔,这就是谁教陆斌枪法的秘密,只是你们老队长在军校时,无论咱们怎么逼都没说出来。”吴军被带了进去。
“还有这事,你说到底是谁教老队长的枪法,布谷长官为什么又不亲自教自己的老弟!哦,不是老弟,是老侄的枪法呢?”张超的表现很是正常,对于他来说。
“也对也不对,作为继父亲母的养子。。。噫,我说你丫的嘴就没个停的!”吴军终于明白过来。
‘哄’。。。帐篷内的一堂大笑,李志林放下手表说道:
“五分十八秒,老子赢了。来、来,愿赌服输,一人两包骆驼。哈哈,碎嘴加吃货张超,我分你两包这种中尉大人级别才能买到的好货过瘾。”
“怎么样,谁赢了,老子见者有份,长草输了我掐死你。”陆斌人没到、声音先至。
每逢新人进来,张超必出‘嘴’,这都成惯例。
西海湾军方最抢手的‘骆驼牌’亦是一贯的赌注,除了高资历的军官有专供,其他人只有托人让中尉军官才能进的第二区域购买。陆斌只不知自己成为张超话痨的话题。
“吴军,营座有请。弟兄们,我给大伙先提个醒,该吃该喝该洗澡,说不得马上出动。”
陆斌着吴军赶紧去营部领命令,一面透露着内幕消息,一手拆开李志林赢来的骆驼给大伙散分。
一包烟瞬间不见,众人纷纷散去。陆斌一屁股坐在折叠帆布椅上,接过张超递来的烟点着,想着什么。待一支烟燃尽,也如伙计们一样,拿起自己的浴具走向营部洗浴车。
西海湾军队不但具有豪华阵容,也是很为奢侈的。对照对比,丝毫不差于二战后期的美军,营级单位都有三日一人次的热水浴供应,连级有炊事车,单兵口粮只在战斗中携带,那口味和营养好了去,但只要战况容许,战士们都能吃口热饭菜。
好条件是否造就少爷兵?见真章方知。这命令下来了,各路人马纷纷走向紧急增加供应的热水车。
只有陆斌和他的伙计与不多的明白人已洗得干净、坐在炊事班食堂里细嚼慢咽,这就是有准备之人的表现,陆斌的原手下喜欢跟着这样的长官。
“老长官,你说这几个美女哪一个好看?我喜欢这个大屁股的。”张超捧着磁面饭盒边吃边说到,一双眼睛飘着。
“滚一边去,医疗队的护士你敢评头论足,我看你丫的皮痒了。一会出发你给老子去坐拖车,这趟不是游山玩水,不管吃饭还是说话,管好你那把嘴。”陆斌说着,将饭盒里最后一口米饭扒拉进嘴里。
“老大,卸磨杀驴不是,好吃的哪一次不紧着您,升官了就变脸呀!给说说,这次咱们什么任务。”张超就一死猪不怕开水烫。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