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弥三吉骂过石原莞尔,遂对着话筒说道:“尊敬的参谋长阁下,鄙人立即下船去通知第四师团这是演习,不知我军要如何配合。”
“请您命令你的部队将所有武器放回大野丸号货船就好了,我方会运来大量的食物酒水供大军联欢,还请将军您安排好人手接应,不要发生不友好的行为就行了。”
“哈依!参谋长将军阁下,我这就去安排布置。”林弥三吉还回话筒,跟着一队毒水母往岸上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如何能当上第四师团的师团长,便是一个审时度势的人。
作为一名日本将军而避开向天皇效忠的话题,既然连强势的海军都被拿下了,陆军找不到死拼的理由,遂更有不死拼的理由,这就是大阪师团,或者说这就是大阪人。
港口外海岸边的临时指挥部里,辛武、辛灿两人互击一下手掌,辛武说道:“司令好计谋,先示敌以弱,然后出其不意攻其而不备,这一下我们有海军了!”
“荒唐,司令说得好,玩一下而已。真当鬼子是泥捏的吗?打人不打脸,军舰还得是人家的,否则那天皇咽得下这口气,真打起来便是国战,你我都讨不了好。”辛报国训斥道。
王成峰一脸不舍地说到:“那参谋长您让我一师全员战备为哪样!打不给真打、缴获军舰还不能要!”
“你去问司令吧!他会详详细细的告诉你的。”辛报国扫了一眼过嘴巴瘾的王成峰,说到。
“莫搞,司令在泡妞,我去问、不找死!”王成峰说着。
“这回这妞可不好泡。别看咱们占据上风,那里面的套路可多,也就司令能应付。”辛报国看着夜空,口中喃喃地说着,个中的缘故,辛报国亦不能透露过多。
天亮了,鬼子营地一片狼藉,喝醉倒地的,仍然在喝着的。
林弥三吉、市村久雄、石原莞尔及一众日本海军、陆军的高级军官们,全都在小林来源的店铺里,亦喝了一夜的清酒。
陆军自然在岸上,海军则全部被赶下军舰,不喝酒、干啥?
度数低的清酒也能醉人,似醉非醉的众军官在等着他们的主心骨,一个小女子--山崎安乐。
这边尚纠结于黄鳝肉和黄鳝血是否有毒、是否有违于道德观念时,煌城港口一带则枪声大作。李萍儿人等闻声,已不仅仅是恼怒,而是愤怒!
摄魂道全都去特区内部赴宴了,港口区的大阪师团和港口里的日本军舰便剩下常规的军人。对付常规军,无论是海军或是陆军,西海湾便拥有了对付他们的终极手段:“特种部队”。
军舰在海上航行,那就亦是个庞然大物的凶器,除非与之对等,单以人力是对付不了的,可它一旦抛锚,遂是一死物,如同龙困浅滩遭虾戏。
西海湾的主人非仅仅给客人们准备了‘好菜’!掐准时机,这边天刚黑,‘毒物’一发作。日本舰队和码头上的大阪师团即刻陷于包围当中。
扶桑号战列舰的舰长室自从让给了山崎安乐,市村久雄便置身于山城号上。知晓山崎家主往特区内赴宴,市村久雄请来林弥三吉和石原莞尔,三人且饮且谈。
“中将阁下,市村有一句话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市村君且说便是,本将军亦有此意,或者我俩是否心有灵犀、可说不定。”
“我等三人均系一派,无论恩德或是家训,今非往时,何必受命于一女子。石原君,你有何看法?”
日本的海军强于陆军,石原莞尔能有荣幸与舰长大佐和中将大人身处一室均系荣耀,此刻被问及,他立即端正身态、恭敬地说道:
“山崎家的传承,将军阁下与大佐阁下均明晓,本人石原莞尔但听吩咐,不敢私下主张。”
林弥三吉撇一下嘴角,说道:“你海军自由,可不像我那大阪师团,将士多以山崎家族唯命是从,本将军也就一傀儡,说说已是大不敬,莫非你有何对策。”
市村久雄心说‘亏你尚为个中将!’,却面朝石原莞尔说道:“石原君,别演戏了,明说了吧!”
闻言怪异,林弥三吉望一眼两人,便听石原莞尔说道:
“将军阁下,石原已宣誓效忠天皇,家岂有国大,华夏亦有‘忠孝不可两全’的说法。吾虚与委蛇,即为天皇的指引,将军阁下是否到了表态的时候了。”
“八嘎!石原莞尔你什么身份,本将军是你能质问的吗?”心虚的林弥三吉骂着。他心里想什么,各人心照不宣。
石原莞尔受天皇的托付,自然不惧怕林弥三吉表面上的声色俱厉。刚要说什么时,舰长室外部传来若隐若现的异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