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就这个命

血染军魂 嘉明道者 3654 字 2024-04-22

北方的主将为了与西海湾特区取得‘共识’,当然不会对外宣称西海湾派出得力的主力部队参战;而北伐军在老蒋等主帅和高级将领潜移默化的沉默之下,‘桂系新军’得以在民国流传。

探晓些‘穿越规则’的穿越者老王掌握了一些穿越规律,放的出去、做得成的便可行,出于种种历史轨迹等因素,不可知或不可行的事物将不被历史记录与留存。

如此,西海湾的士兵戴着凯斯拉夫头盔、穿上战术背心作战等等都不会影响历史进程。

文父急得心焦,膝下三女两儿,文忠平排行老四,最小的弟弟年纪差得远一些,那是小老婆的儿子嘛,当然还是最疼爱平日里‘威武’的文大少爷。

试想如果文少爷参与的是民团叛乱,其后果不是钱能摆平的!

桂系新军怎么便出现在非战略之地、小小的桂林城?民团为何要造反?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新军强悍与犀利的武力在北伐大战中建功无数,得罪了他们,即是倾家荡产也救不下儿子。

文忠平啊!文忠平,你好歹不歹,怎么去得罪新军啊!不然,怎么会被新军带上花艇?

老文正焦虑着,忽然见几百米外的花艇上下来一人,看其跳上渡船的身影像似自己心爱的儿子。聚目间,渡船已接近岸边,人脸清晰可见。定睛一看,犹然自己的儿子丝毫无恙的出现在眼帘中,老文不禁老泪横秋。

“老盖(老爸),你哭什么卵!快点给我20万银元,捐给什么卵人修桂林城。我要克当兵。”

文忠平一见到他老父亲,满口桂林方言说出。不知乃父心急,亦无一句安慰话,要钱不打紧,说要去当兵,可真要了老文的老命啰。

老文由不得对江长叹:“我什么命啊,疼爱和担心儿子,你尚平安回来罢了,却提个当兵,战场子弹可不长眼,有钱更买不到命!”

可他文忠平并没想那么多,他的内心正堪堪不平:

“你段燕往日里不口口声声说民国军队黑暗且不堪,为何你却打定主意一心要加入这支的军队?不行,你去得,老子也去得。不就20万吗,我老爸有。”

想着,文忠平抓住他老爸伸过来的手,一拉,自己没上岸,‘身手敏捷’地将老文反倒拉上渡船,吩咐艄公再次摆渡过江。

文父于花艇上得到了黄季宽等人的‘亲切接见’,他不但应承捐出20万,还说是回去将积极号召乡亲们踊跃捐款,为桂林城的整修做出应有的贡献。

无所谓文家捐出多少钱,对于一个城市的修缮,那便是九牛一毛,针对小文童鞋的天真,遂是畅鹏同志的‘逗你玩’!

文忠平终究得以与段燕处身于军中。老文在返回的渡船上又再长叹:

“宠溺孩子的下场,平日里惯着他,舞枪弄棒无可谓。当兵可拿命去玩,我却不敢反对。孩奴吗?我就这个命!”

道理谁都懂,但要将其吃透,这个年代没有如此的概念。武有贵会功夫,却谈不上所谓的武林高手。真正的搏击一点都不好看,而搏杀的动作与速度不是拿来看的,甚至都看不到或看不清。

又所谓‘天下武功、无快不破!’畅鹏初期在邹圩银矿营地给他们传授的不外乎军体拳,不存在何样花哨,但总教官在日后与司长、司令、特首、元首大人进行探讨与实战研究中,武有贵根据其自身掌握的拳法腿法,磨砺出一套击杀法。

当是磨砺而不是训练,在千百次被击中击倒之间,找到一种迅速击中对手要害之处,便是以最有效的击杀对手。

其实,这也便是段燕与文忠平两人之间的差距。段燕身具武功,他的蔡李佛拳与咏春颇有渊源,而咏春精华是什么,贴身、快准狠,寸劲蓄发,一击连一击。他在德国也修习军体拳,西洋人更无花哨,一拳拳挺着,谁先受不住便输。战场上输便是死。

今日被虐,段燕获得一种演变,是否能成为质变!

文忠平站了起来,他盯着小蓝,但不再是什么嫌弃或看不起女人的目光。他的外号叫文疯子,实际上他并不疯,在后世当作愤青做归纳。说他时常逛窑子、上花艇,实则他童子鸡一个。

春夏秋冬他看上了,便好比撩妹而舍得花钱,遂抬高了市价、讨人骂。可他怎么敢拿出一大笔钱替其赎身,世袭商户更讲究门当户对,他带个清倌回家,他老子不砍死他、他老娘都要灭了他。

文忠平练功夫,师从多门、但无一精,徒弟好做,有钱的徒弟更好做,可明师难求!

市井斗殴他足矣,难逢对手,虽不欺人,但仗着家里有钱,他老子或许从前被人欺负惯了,倒是不断地宠着,他便得了个疯子的绰号。

一名女子就一招,他文忠平倒下了。彻底颠覆了他以往对女子弱不禁风的看法。女人、女兵、女汉子,虽看不到面套下的尊荣,但身材比例和收腰军装以及那亮丽的眼珠与眼神,文忠平又疯了!

文忠平怎么个疯发,但至少眼下没动作,他的兄弟、令他另眼看待的段燕还躺在地上。他仅仅对小蓝楞了一小会,即刻上前查看。

段燕腋下和颈侧被击中,身如麻、脑缺血,如何能站起。武有贵当然留有余地,也怪段燕自己,他如功夫不太好、拳脚不太快,武有贵在寻求自保的前提下,遂不会出力那么大。

在文忠平替他搓揉一阵后,段燕终于能站起身,他来到武有贵面前,恭恭敬敬地敬了个德式军礼,再而来到畅鹏跟前,依旧恭敬地敬礼,而后站在一旁,纯一副听从安排的架势。

见他懂事,畅鹏较为欣赏地说道:“王海鸣,小段的交给你了,随队观察一段时间,而后扔去你旅部的新兵营,过不了关就丢回原籍。”

说着,他用眼神瞟了文忠平一眼说道:“文疯子,当兵不是过家家,也不是当个街头混混、舞动拳脚就够格的。想当兵,让你老子拿出个10万20万赞助一下桂林城的修缮,或许可以考虑让你和你的好兄弟一起尝试一下被敲打的机会。”

文忠平嘴唇动动想说什么,他心里说:“当个丘八,却让我老子出那么多钱?老子想不想还干是一码子事!”

段燕却出乎其预料地先发声,涉及的话题像是提醒着什么,说道:

“长官,我想您的部队即是传说中的桂系新军,与之对阵的北方军阀既高兴又丧气,所谓悲喜交加。”

“哦,怎么个说法?”出奇之言畅鹏听得怪异,好奇心顿起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