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历史的缝隙留给自己的作为空间,去东北‘整’一下。或许也会和西海湾一样,能有点事干一干。至于怎么干,得走一步、看一步!
西海湾军队分散参与到‘北伐轮训’中,张作霖与吴佩孚要抓到自己的把柄并不难,可他们这些惯于投机的军阀,哪是明晓结局的畅鹏的对手!
挂狗头卖羊肉的手段谁都懂,特区军队换上桂军的军装也还是鹏军,可为什么张作霖和吴佩孚仍然‘上当’,原因便在畅鹏对邱东辉说的那句:“一旦玉帅抵抗住南方国民革命军的北伐”。
仗还没有打,谁都不知道结果,张作霖和吴佩孚的投机心理,他们感觉西海湾也是墙头草、迎风倒,挡住北伐军他们便有与西海湾合作的机会,枭雄必须具有拿得起放得下气魄!
拥有战略眼光的吴佩孚,当然看到特区军队能把滇黔两军打得不敢啃声、具有左右时局的实力,他们也想赌一把。
而如果北伐军胜利了呢?北方的地盘都没有了,西海湾来去与否与他们何干!最为重要的是吴佩孚认为,没有任何一个军阀会没有地盘意识和扩张的心态。他认定他眼里的西海湾在等待机会吧!
说是说,必须精心策划一番。除辛报国外,获准观看《潜伏》覃连雄、韦茂财、苏小明、武有贵、廖通明、徐德良被畅鹏叫来城堡。
三天时间的好一番密谋之后,由西海湾军事调研委员会、西海湾安全处、西海湾军情局及tls组织的相关人员和人事网络开始建立;
在覃连雄主导、韦茂财主管下的一个个机构,开始往北方派遣和设立;
红燕女子训练中心、盘龙男子训练中心,在徐德良的调整下,相当一部分人员调整了培训的内容;
《黄雀》“西海培训基地”也相对的增加了一些从东北招来的人员和课程。
接任马军武,担任西海湾特区理事长兼煌城市长的周兴国,经与吴佩孚、张作霖方面联系后,他们答应了西海湾特区提出的条件:
“北方地区和东北三省对西海湾特区全面开放,任由西海湾设立非军事用途的经济机构,特区派驻的人员,均享受免检及等同外事领事级的豁免权。”
同时,张作霖很无奈地为前北方政府买单,将西海湾原前往北方100万大洋的招人费用给予报销。
西海湾美名其曰发展国民工业、为国家的统一打下基础,你东北的工业基础发展走在民国的前列,我特区的作为均属于发展民族工业,作为‘一国政府’怎能不给于支持!
其实,西海湾再多要十倍,张作霖都会给。只是畅鹏不想太过分,否则在张作霖与北伐军的战争失败后,恼羞成怒地取消或限制西海湾特区在东三省的‘特权’,便无意义了。
1926年6月28日,张作霖、吴佩孚成为北平的新主人。而这之前的5月12日,国民革命军第七军第八旅抵达衡阳,北伐战争在衡山打响。
邱东辉隔天早早从煌城新区前往特区政府请求再次拜会,获准后,在马军武陪同下赶来墩岛城堡与特首会面,可交谈没过多久又再往新区跑去,因为在特区内部只有那里才有能与外界联系的电报局。
代表着当今世界最高水平的通讯与电讯系统,便就装备在城堡的负一楼,他邱东辉不可能知晓,更没有资格使用。
新区电报局的报务包房,发电报收费是普通电报价格的十倍,邱东辉支付着按分钟收取的电报机使用费,他自己带来的电报机却被海关扣留。
在新区里,任何人均不得私自使用和拥有电报机。邱东辉感叹西海湾严谨与霸道的同时,不得不佩服这种赚钱的手段。
会面时,畅鹏出乎意料、和蔼之极地对邱东辉说道:
“西海湾处于各方势力的夹缝中,所以暂时不能参与南北之争,一旦玉帅抵抗住南方国民革命军北伐,我鹏军则立即展开兵力全力进攻羊城,拿下粤地、占桂黔,与北方军里应外合、一举统一全民国,届时将两广划分给我就好了。”
马军武默默地听着特首对邱东辉说词,这些堪当罪大恶极的反动言词,在嫉恶如仇的马军武心里激起滔天巨浪,可他的脸上却没表现出该有的愤怒表情,异常的冷静!
昨晚他和文蟾之间发生了从来没有的分歧,马军武万万没有想到对自己惟命是从的文蟾,会否决他的决定,但马军武依然不会动摇自己的决心。
耿直而具有一定反复性的马军武,将西海湾是否参与北伐的举动,当做衡量畅鹏作为革命者、或是新军阀的标准。
在真实的历史上,马军武做不了一名真正的政客。他不否定畅鹏所做的一切,更不否定西海湾取得的惊人成绩和成就,但他内心是多么希望西海湾加入到他认为的、所谓真正能解救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大业中去,可特首的决定与今日对北方使者的说辞,令他深深地失望,失望得让他否定了自己!
文蟾自从当上了西海湾军区文工团团长,心态受到了影响,性情和性格军有所改变。
从她一直以来为马军武一个人活着,试着进入社会到为民众而为;从深受老百姓喜爱,再到文工团引发的共鸣热潮,文蟾已不仅仅认识到自己成在的意义,她更看到了西海湾特区标新立异的新气象,她充分感受到人们对她的尊重。
常言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她心中那最难堪的‘戏子’心里,在西海湾转变为一名高尚的文艺工作者,这是一种升华,一种心灵和身份的双重升华。
所以文蟾拒绝了马军武提出一起离开的要求,她要留在西海湾特区。为了她自己的理想,为了她不仅仅作为马军武的依附,更为了一份执着。
邱东辉离开没多一会,马军武面无表情地说道:
“畅鹏,我要离开、我要走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西海湾不再是我想待的地方。”
历史就是历史,马军武由于其文人脾性,在政坛自是四面碰壁。十几年宦海沉浮,他备尝艰辛!从八桂省长退职、退出国党的马军武,逐渐淡出政坛,投身教育事业。
从此,民国华夏政坛上少了一个“勇夫”,却多了一个雷厉风行的大学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