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倒是挺忙的,每日上朝必先回顾海外要闻。针对时事展开一番辩论,然后陛下做出决断。下达命令,发往海外。”叶淮安绷着脸,对,就是这样的。
舟舟挑眉,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姑奶奶一次都没收到过圣旨。
叶淮安抿了抿唇,眼眸微垂,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膝盖上。似乎鼓足了勇气。
“顺便,讨论一下谁家大臣又生了后辈,谁家小儿又调皮了,谁谁谁今儿多吃了两碗饭。偶尔,还给新生的后辈一起讨论取名。”若不是朝堂上不许赌博,估计还能打上两圈马吊。
如今的南诸,不说夜不闭户。但是一年到头,真的连个山匪小偷小摸都找不着。
若是能抓个小偷立个功,约莫能激动地痛哭流涕。
毕竟,这年头山匪悍匪水匪都被舟舟天下归一了。人家都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存在,人家一动手那就是大票!
留在南诸本地的,那都叫没出息。
咱们输出的,那可都是好的。
“陛下这心里着急啊,你们在外打打杀杀,就不能顾忌顾忌我们这些留守的?要不,咱把大殿搬海上去?”叶淮安一脸严肃。
我特么是个武将,天天给人孩子取名字,像话么?
舟舟咯吱咯吱啃着清脆的枣儿,清甜清甜的,吃的她心里都舒坦了。
“这贱的”嘀嘀咕咕一句,这是闲的要长草的节奏吧。
“罢了罢了,陛下既然相信你们,你们便放手干吧。有些话陛下不好说,你们心中明白便是。谁要是瞎叨叨,上去就干!抽不死他!对了,若是有战俘的,愿意归顺的,便把人弄回来种地。”叶淮安摆了摆手,一脸无奈。
两个臭小子,真的就不能开口让你老爹过去么?
叶老爹深深的抑郁了。
昨儿谁家又生孩子了,取个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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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如今贵不可言。
家中各个为官也就罢了,且舟舟和沈策手中还有实权。在民间拥有极大的力量,便是皇帝也得掂量掂量。
一个得民心,一个得了南诸的统治权。其实,如今南诸已经缺一不可。
现在舟舟回来,百姓甚至会自发在叶家周围保护。
全民皆兵不是说说而已。
“昨日你猜海外各国给陛下送了什么贺礼?”叶淮安拿了帕子擦了手,不经意间把沙袋踢到书桌底下。
“无非便是挑衅或是从中作梗罢了。”丫鬟斟茶后退了出去,沈策笑着道。
随手从兜里掏出酱肘子,五香瓜子儿,甚至还有精致的点心。一一摆在桌上,人家那瓜子儿还是磕好去了壳的。
“咳咳”叶淮安握拳抵在喉咙边干咳一声,我的女婿啊,委屈你了。
叶淮安甚是好奇,他这白色绣袍下怎么藏了如此多吃食。
“让爹见笑了,舟舟如今胃口大开,平日里总是饿的极快。便随身带了些,这是昨儿从宫里揣出来的贡品,爹你要吃点么?”沈策说着,便意思意思抓了一把小金桔过去。
嗯,骨节分明的大手很是好看。不过,你这一把就三个还一副抓不住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方才打了一套拳法的叶淮安有点口渴,平日里叶家伙食本就好,贪了些口腹之欲。
便打算接过来,也不算落了女婿的脸面。
正要伸出手,便见自家女婿一脸淡然道:“舟舟这次也不知怎的了,竟是晕船,吃什么都不得劲儿。瞧着小脸都瘦了,沈策心疼的紧。平日里吃什么都不拘着她,便是要吃天上的星星,我都能给她打一个下来。这小金桔,昨日还多吃了两个,赶明儿再去宫里求一些。”
沈策似乎没看见岳父即将伸出的手,极其感叹的缩回袖子,抵着眉头甚是心疼的样子。
叶淮安:你说就说,把金桔又放回桌上什么意思?放就放吧,你还五指并拢,朝着桌子里边推了一把。
女婿,咱们需要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