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若越过线去,下一刻便会死在当场。
屋内众人愣愣的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那张明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似乎很是让人心惊恐惧。
“退出去!”叶拾舟声音淡漠,听着悦耳清脆。
但话一出口,却有些凉飕飕的感觉。
那是杀意。
门口众人全都安静下来了。暴躁的,崩溃的,嚎啕大哭的。似乎一下子,被一盆冷水猛地浇灭了。清醒了。
“师傅不说第二遍”樊樊小手指指了指门外,露出张小脸。
“第二遍一般她就大开杀戒啦。”小小的孩子一脸的真诚。
门口隐隐有人往后退,再往后退
“师傅耐心不好”樊樊继续道。虽然极力装的成熟一些,但那几岁孩子总有些奶声奶气。让他很是郁闷。
退后的速度稍微快了些。还有人倒退着不小心在门槛上摔了一跤,直接滚出去的。
店小二都惊呆了,早就做好了下跪求饶哭爹喊娘的他,此刻微弯的膝盖噗通一下,还是给跪了下去。
牛人,不得不服啊!
尼玛,就三个字。退出去,愣是吓退了半条街疯狂的暴民。
傻孩子,你上去直面舟哥的精神威压试试。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人牙齿都在咯吱咯吱打颤。
叶拾舟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心中猛地有些不舒服。
顿时轻哼一声,仿佛一道惊雷在暴民耳中炸开。炸的七晕八素不知所措。
一群人轰的一下便朝外跑去。后边仿佛有什么追赶一般。
那一路逃之夭夭的惊慌,半点也没有来时的癫狂。
人群中,有个年轻妇人,跑着跑着便突地喉咙咯噔一声响。身子一软,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颜色带着几分青色,显出几分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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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门外密密麻麻站着半条街的百姓。
他们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他们在城内,好歹还有个容身之地。城外被暴晒而亡的流民不知有多少。
但他们的不幸,也是因着这世世代代生存的城池,也因着舍不掉这做城。
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的百姓,又有几个能鼓起勇气背井离乡什么都不要呢?
他们苦苦的等候朝廷的救援,苦苦的等候祭祀殿如同神灵般的到来。
但如今城里死去的人越来越多,地里全都旱了。粮食被米粮铺子抬得越发高,甚至到后来大赚一笔全都逃之夭夭。
把满目疮痍的乌城,还给了百姓。
“开门!我知道你们有人,我闻见你们粮食的香味儿了。给我一点儿,给我一点儿啊!”有人扑在门上使劲儿砸门。
“你们可怜可怜我们吧,给我口水喝。”
“你们是桑城来的,为什么不救救我们啊。桑城人不是很富裕么?住在桑城的你们,为何不看看我们啊!”门口有人哭嚎。
推门声越发大了,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搬起石头往屋内砸。
“哐当哐当”五福客栈大门摇摇欲坠。
“大家散了吧,大家散了吧。掌柜的不在,店里什么也没了啊。她们只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只是途径桑城明日便会离开。”店小二扯破喉咙,喊得极其大声。
但外边百姓却半点也不曾理会。
“住手,全都”
“哐当!”一声。
五福客栈大门轰的一声被人猛地砸断,半扇大门挂在门边,转瞬便被人扛着扔了出去。
屋内白衣妇人齐刷刷坐成一排,白晃晃一片。门被砸开,也没半点惊慌失措。
就那么淡淡的看着,看着
门外百姓脑子浑浑噩噩的百姓突然惊了一下,莫名的感觉有点凉气。凉幽幽的,感觉要凉到了骨子里。
四个汉子拦不住,方才脸上已经被砸的青一块肿一块。
不造为毛,这会儿连他们自己看了都有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