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街上尘起飞扬,衬得她那张呆板的小脸愈发渗人。
老鸨声音卡在了喉咙口。满脸呆滞。
“现在你们认识了么?”舟哥最讨厌说废话,能动手的决不瞎比比。
童童掉了根头发,她都得跟他们清清旧账。
老鸨唾沫星子都咽不下去了,尼玛,我特么才说一句话啊!!才一句话!!
你特么就不会拿钱哄哄我么?老鸨整个人都不好了。如丧考妣般耷拉着身子。
现在,她毫不怀疑。若是自己再多嘴一句,对面那小丫头拧断她脖子就能找一个问。
好阔怕
“见见见过,是个蒙面人带来的。说是要好好调教,不拘任何法子。我见那孩子长得好,就给收下了。”老鸨腿颤了颤。
好可怕的感觉啊。
“那人呢?”舟哥突然冷了一下。此刻她已经扫完整条街,没有童童的身影。
老鸨欲言又止,好几次身子都忍不住软了一下。却又强撑住了。
“老身想着,这般好苗子断是不能让人糟践了。便便便送给了庆阳王调教。”老鸨吞了吞口水,眼中有些惧怕。
老鸨本打算送进宫,宫里断了子孙根的太监极多,在最阴暗的底下,也是曾有许多漂亮小男孩儿被拐来送进宫的。
便是有人知道,也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但此刻,老鸨想着他那张脸太过显眼,只怕容易遭祸,便送给了喜好男色关在疯人院的庆阳王。
但此刻,她显然后悔了。
总觉得,为庆阳王带去了麻烦啊。
当然是麻烦,在野史记载中,庆阳王被她生生掰回来了。
没错,从弯的给掰回来了。据说还因此在疯人院得了某位太妃好感。简直让人无比心塞啊。这气运简直要逆天。
舟哥离开时,在老鸨震惊的眼神下推倒了一条街的青楼。没什么,连坐而已。
横竖最后的账单都得老鸨赔,毕竟没人敢找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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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道璇在炽池被人抬回来了。
回来时眉毛尖儿都带着满满的冰霜,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特么在炽池那灼死人的水温下,把自己冻伤了。
整个人还满口胡话,牙齿都断了好几根。嘴里喊着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只是那没了牙的她,让人不太听得清罢了。
一条尘土飞扬的小道上。
骑马少女身后带着一粉嫩的小男孩儿。
“师傅,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冻死她呢?”樊樊单纯的大眼睛很是不解。
“因为活着,才能让她享受更多的痛苦。才能让她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舟哥解释很粗暴,后面那位学的也是极快。
“所以我们要去救小哥哥么?可是她说小哥哥被她卖了啊。”樊樊小脸上有些担心。
虽然娘不要他了,但他到底没有被卖。在他心里,被遗弃和被卖不是一码事。
舟哥没吭声,只是悠悠的看着远方。童童啊,你可别让哥失望才是。
舟哥带着小徒弟,出城时顺带扛了功德碑。这东西,哥以后也要修几个。
入了阮道璇所说的城池。这里虽然离桑城有些距离,但比起桑城却多了几分随意。
“走一走看一看咯,祖传的祈雨经。只要三十两,三十两了哦。”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一两银子一卦,祖传的,包算包会啊。”
“天元祭司要收学生啦。下月便可报名啊。”
叶拾舟两人下了马,一大一小模样姣好,让不少人侧目。
至于让大祭司找人,叶拾舟并未太过上心。阮道璇若真是怕大祭司,只怕便不会在他跟前掳人了。
“走吧,听闻卖到了青楼。暂且去青楼坐坐。”叶拾舟嘟囔了一声,也不询问任何人,径直东拐西拐朝巷子内走去。
樊樊拉着她衣角,跌跌撞撞跟着她。
穿过巷子,那边赫然满街都是华灯溢彩,四处都是女子的娇嗔和男子调笑的声音。
猛然闯进一带着孩子的小姑娘,倒是让人惊了一下。
“哟,小妞儿也来快活啊。还是来卖身的,走走走,跟哥哥去天香园。保证你将来吃香的喝辣的。”甚至还有人上前拍着她肩膀想要拐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