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断,那便断个干净。清清白白来,干干净净走。”安若素虽然脸色不好看,但神色极为坚毅。
对于沈伯爷,这么多年,已经让她绝望了。
“要我赐个求和离的旨意么?让他反悔也来不及?要补偿损失么?”舟哥探出个脑袋。
沈策嘴角抽了抽,把手肘顶在她脑子上。
“你回去买两挂鞭炮就好,和离完毕放个三两天。在门口发点糖果也好。她当年进门一顶小轿进去,出来也该热闹热闹。”两人边走边道。
安若素说是填房,但因着老太太不喜,愣是与姨娘没什么两样。这也是她这些年,被人轻视的缘故。
“说起来,摆几桌倒是也不为过。”舟哥嘀嘀咕咕。
被人轻视了一辈子,鸵鸟了一辈子。如今出府,老子不把你脸打得啪啪作响,难不成自己个儿卷了铺盖就灰溜溜的跑路?
后面众人一脸懵圈。
这是要整死你爹是不?不过想想沈伯爷那尿性,见着女人便走不动道儿,倒是也活该。
安若素抿了抿唇,嘴角微勾。
她以为沈策不会同意的。
女人一旦和离,就仿佛与她有关联的所有人都要低人一等。甚至家族蒙羞。沈策和舟舟如今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却是愿意给她撑场子。
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场笑话。
错付一生,至少也有一丝幸运。
安若素只以为这便是幸运了,只能说还是太年轻不懂舟哥的套路啊。
等她做好心理准备回多桑接受惩罚时,她流弊哄哄的儿媳妇,却直接牛上了天。
什么惩罚什么轻视,都是扯犊子的浮云。强者,到哪里都是强者。
她家儿媳妇,从来都是不满足现状,以搞大事为终身目标。
当然,沈策那个悲催的,将来舟哥的送亲大军他可能就得跪了。
海外强国,颤抖吧。
一条漂洋过海来揍你之路,即将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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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遍了整个京城,童童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安若素好几次呆滞的表情都不知在想些什么。
舟哥唯一的仰慕者,唯一一个不把她当兄弟的追求者。就这么被她弄死了。
人家穿越女混的牛逼哄哄,身后一串儿各种将军王爷的追随者。唯独她,全世界都把她当汉子。
人人都拿她当兄弟,当哥们。好不容易有个眼瞎的,还被个上辈子可能是个太监的伪娘穿了。进而被她弄死
那日从南蛮使节那儿出来,安若素脸上便毫无血色。
“我若是你,便坦白从宽了。”坦白从宽才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牢都没得做。
叶拾舟出来时,站在废墟旁,定定的看着一脸紧张的白景程。
众人皆惊。
白景程面上满是冷汗,后退了一步。手掌微微颤了一下。
大祭司眉头一皱:“景程,怎么回事?你可是知道什么?说!”
白景程刷的一下便跪倒在地。
面上隐忍好几次,才抿了抿唇。
“前些日子,童童第一次来使节院。阿璇便极其不喜,后来童童回去了。弟子曾见过一次阿璇在摆弄童童命格,今日一早阿璇急于回多桑主祭,弟子也未曾留意。此时才知孩子不见了。”今儿一早,阮道璇便先赶回了多桑。
多桑每年六月要祭祀,祈求五谷丰登,风调雨顺。大祭司赶不回去,几个弟子须得在场主持。
自然,阮道璇说要回去,众人也未曾感觉到不对。
白景程低垂着脑袋,一脸急切。
“师傅,阿璇定是想岔了。弟子连夜去追,想来能追回来。”白景程知道天女在大祭司心中是怎样的存在,只怕阿璇这次,触到了逆鳞。
安若素怔了一下。似乎,才想起那几个备选的天女。
自幼便挑选出来养在祭祀殿中的女儿,哪个不想坐上那高高的位置。万人朝拜,与皇族同等。
“有心掳人走,岂会让你追?”不知谁讽刺了一声。
“但是她掳童童走有何意义,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安若素脸色微白,差点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