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人生中,一条突然滋生出来的岔路口从天而降,宽阔无比,雄壮无比。几乎无法匹敌。
那条歪掉的路,终于出现。
皇帝千防万防,却没防住未来继承人的猛然走歪。且还是舟哥搞事的庞大拥护者,太子两口子,且歪且珍惜。
太子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让叶拾舟隐隐看了他一眼。咦,好像哪里不太对。
这才慢悠悠道:“不怕他们打击报复,就怕他们窝里藏。”哥寂寞很久了。
有本事互相伤害啊,来啊!
“你说,他们会不会买凶杀人?他们要是不买的话,要不我再去翻墙揍两顿?没有人挑衅的日子,不好过啊。”舟哥悠悠道。
那遥望天边的哀愁模样,让太子一阵蛋碎。
“不不不不用了。父皇还没醒,不能死在这儿。”卧槽,本宫在说啥。
舟哥唔了一声,这才勉强点头。
也不知是不是无意,见太子恍惚的模样,舟哥突然悠悠道。
“你觉得海外轻视南诸的理由是什么?真的是每次冠冕堂皇的理由么?不过是你们太弱,弱者多好欺负啊。谁让你打不赢?”舟哥淡淡道。
“什么讲理不讲理,都是屁话。你强大了,指鹿为马他没有半分意见。怎么才能强大?拳头啊。一力降十会,谁不听话,揍一顿,再不听话,那就揍到服为止。有空没空揍一顿,总能听话。”舟哥摇着脑袋,嘴里叼着根小零食。
你们这些人,就是太好脸面。
“国与国的邦交,不是交流出来的。是打出来的。”你强大了,那什么都是对的。
太子顿了顿,微微握了拳头。好粗暴。
他是储君,自幼学习的,那便是如何谈笑风生间维护南诸脸面,便是有所不满,也要背地里使点绊子搬回来。
但像这般直白的,上去就是拳头抡。这还是第一次。
一国的储君怎么能这样呢?他可是要带领全南诸的领袖啊。
但是,听着,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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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哥一出,震惊四座。
看好戏的,捡便宜的,图谋不轨的。该滚的滚,半句反驳都不敢。
这叫啥,大略是被揍习惯了。
“这可真听话啊。”董大人悠悠道。在皇帝面前可都没这么给面子。
那群眼睛长到天上的东西,居然也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这一幕,可真美。也好让人上瘾啊。
众人脑子里似乎隐隐抓住了什么,却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觉得,拳头大,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以后,还是让自家孩子好好学武才是。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有人暗地里琢磨。
舟哥拎了拎麻袋,往肩上帅气的扔。挑了挑眉:“私人定制要么?我家各种型号各种颜色,支持批量发售。”
“送长辈送小辈,送年礼。打赏小厮首选之物。”玉饰价格天差之别,自然有好有差。更重要的,这玩意儿是历代皇帝所用啊!!
“下朝便把银钱送到府中。多谢叶院长了。”楚大人拱了拱手,随手把双龙玉佩挂在了腰间。还是一对儿的。
众人纷纷系好,挂在腰间。表明预定一块儿,回府便给钱。
太子手中拿着真真假假的玉佩,方才这大殿紧绷的气息瞬间消散。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这,你垫床习惯了。还是拿回去垫着吧。这玻璃种光滑,不容易碎。”太子半响,才又放回托盘,让太监端了下去。面上抽了好几次。
他倒是想要回来,可是他感觉自己可能今晚熬不过去。这爬墙的功夫,谁能比得过她?
叶拾舟这才笑眯眯的收下了,对于那太监端回给威远侯的另一块,丝毫没多看一眼。
有太监把地上散乱的棺材本捡回来,一一收好,打算给她送回去。
其中那些传家宝啊,定情信物啊,没人敢吭声要回来。
那几个头发胡子发白的老臣此刻脸色也好看了一些。但心中,却是对皇帝有了猜忌。
“这几日若是圣上有苏醒迹象,便劳烦殿下多上心了。”几个大人纷纷开口,只是看着太子的眼神,没了往日的宽和。
若是真如传言那边名不正言不顺,只怕这南诸动荡便定了。
太子面上毫不变色,点了点头。一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