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生!转头转头,回武院!立刻,马上!我的学生!”有事冲我来,别动我的学生!
嘶吼的脸红脖子粗。
小厮吁了一声,在常院长催促的声音下马车差点飞起来。
好不容易赶回武院,瘦老头儿更是半点毛病没有,拎着下摆便跳下了车。
皇帝面前要死要活的样子看不出半分。
亏得皇帝差点想赐他一口棺材备用来着。
武院的守门的护卫见老院长急匆匆回来,正要出门迎接。便见老院长拉着他,满脸汗道:“那小煞星呢啊呸,那小姑娘呢?进武院的小姑娘呢?”
护卫愣了一下。才指了指武场。
“让人接去武场了,那小姑娘派头可真大。这家伙,七八十人来门口迎接呢。”护卫羡慕的很
这武院出来的,哪个不是厉害的。听说那小姑娘来了,平日里高傲的很,今儿乖巧的跟猫似的
便是连国子监那边都来了不少人,躲在门口张望。
真是奇了怪了。这文武两院不是势同水火的么?怎么那小姑娘来了,武院这边像占了便宜似的,在国子监学生面前很得意的样子?
常院长心里咯噔一声,扭头就朝武场狂奔。
这京城下雪晚,初雪后便会放假。离家远的学生还能赶回去过个年,这几日,武院的学生已经走了大半。
但依稀还能看见些零零散散打拳,亦或是对敌的孩子。
似乎整个武院,都有一种生机勃勃的气息。
老院长很欣慰。走路都有些自豪起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这些,都是他引以为豪的学生。
正要走进武场,便听得一声脆响:“你们别跟你们院长一个德行,打架就打架,叨叨个啥。一拳头便让人给揍死了。咱图的个啥,不就是先下手为强!你上阵打仗,还拉着对方叨叨啊。直接被人射成个筛子。”
“你这花拳绣腿的舞什么啊,大冬天的,脱了衣裳光着膀子在雪地才有效咧。照你这样,还不如回床上窝着舒坦点儿。”
“啧啧,我要是你就背着几大块雪再练了。什么时候汗把雪融化,就停止。”叶拾舟随意点了点那跑步调息的学生。
不突破极限,怎么超越自我?更何况,那些学生连气息都散了。
武同光跟在她身后,抚远大将军的嫡长子鼻青脸肿的跟在身后。
“报上名来。本少爷定不会轻饶了你!竟敢揍我,你知道我是谁么?”男子拧巴着脸,穿个衣裳跟个花孔雀似的。
中二病患者。
武同光拉了他一把,眼神扫了他一下。院长都被打残了,咱们都被人单挑了。可是不好意思说啊
但眼睁睁看着兄弟作死,却又不敢开口,这心情真是哔了狗了。
“你算什么东西我要记住你,我一般记住的都是被我亲手打死的。”叶拾舟回头还戳了一句。
“你个死丫头,小小年纪便目中无人。说,你是哪家丫头?”抚远将军家的公子怒了。
武同光几个兄弟拉都拉不住,王府的小世子也跟在尾巴后,似乎看八卦的样子。
谁说男人不八卦,男人可八卦了。
“你知道上一个问我这句话的怎么样了么?据说在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月,现在出门都要人抬。”叶拾舟很认真的看着他。
拐角处的常院长,默默收回了腿。背影极其萧瑟,看得人心口子发凉。
熊孩子,不说话你能死么?关爱残疾老人,你们懂个屁!
武同光几人惊悚的看着她,尼玛,院长可旁敲侧击好几次,这玩意儿可不能说。
“哎哎哎,走走走,听说那边新来了个南蛮小美人儿。哥俩去喝两杯。”武同光勾着那鼻青脸肿的娃便往回走。
“去啥啊,那妞儿说是有姘头了。当场给了沈伯爷没脸”那娃扭扭捏捏,这才被拖走了。
他若是知道姘头也是面前这姑娘,不知道会不会上来决斗。
“真是,走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他。习武之人重在切磋”叶拾舟瘪了瘪嘴。
一群少年默默望着她手上生生掰弯了的长枪,咱先放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