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太仿佛离了水的鱼一般,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你,你大胆!你竟敢这般这是方家,方家!”
“要不他们还是回牢狱里待着如何?”叶拾舟很认真的问。其实她还真有这个想法,一群女人围着男人转啊转,要是没了那些男人。岂不是省事多了。
“舟舟啊,你这孩子如今变化可真大。小时候还没搬家时,我还抱过你呢。”面色憔悴的一个妇人笑着道。
叶拾舟板着小脸:“别套近乎。”
真要近乎,那叶海蓝也不会混的这般惨了。叶拾舟可不傻,她只是懒得跟人周旋,相比起来她更喜欢直接粗暴的方式。
众人一静,似乎这才看出她面上的认真。
她是真想让她们做寡妇,真想把方家几个老爷送进去的。
果然,简单粗暴又省事。
几个妇人对视一眼。都从中看到几分惊惧。
方如海是老大,娶的媳妇儿最是便宜低贱。但也是受苦最多的。
后来方家几兄弟陆续娶的几个虽然算不得大家闺秀,但也算是小家碧玉。心里更是从未把大嫂放在眼里。
如今全家都要仰仗叶海蓝,这群人只怕能活生生气死过去。
瞧叶拾舟那意思,要么回牢狱里待着,要么做寡妇。可是一点余地都不曾留下。
这叶拾舟,当真是生了一身硬骨头。
若是旁人,只怕都是顺着梯子下来,然后大家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如今,却是直接一头把人压死过去。我救了你,凭什么还要忍气吞声?那不是叶拾舟的做人准则。
众人脸色难堪的很。
“此事我不是跟你们商量的。我只是知会你们一声。姑姑要掌家,那就只能是她掌家。若是她有什么不如意,那,提前恭祝各位集体丧夫了。”叶拾舟冷哼一声,眼神直直锁定那老太太。
你儿子你管不好,到时候可就别怪我狠了。
叶拾舟走后良久,老太太才软趴趴的从椅子上倒了下去。
从此,云州城的纨绔可都紧紧盯着呢。
叶拾舟森森的看了一眼叶小叔,才回了自己屋子。
大半夜还潜了出来一趟,把方家几个老爷再揍了一顿泄愤。当然,不排除想要给方家一个警醒。
第二日一早,那方家又是哭声震天。
谁特么知道她居然把人揍晕过去,早晨丫鬟进去才发现不妥。连同睡一床的太太们都不知发生了何事。
方老爷子这段时日还睡在书房,早上听及此事让人又换了一床被褥。听说气得连早膳都没吃。
众人都说老爷子心疼儿子,实际如何也就贴身小厮知道了。反正方老叶子身旁除了常备衣裳裤子,还要备被褥呢。
方如海最惨,好不容易长得差不多的手脚,听说又断了。来看病的老大夫还说,只怕以后阴雨天气要疼呢。
方老太太哭得不像个人样儿。
这段跟叶拾舟同吃同住的日子,方家众人头发都是大把大把的掉。
愁的啊。
偏生此事人人都知道是谁干的,却又抓不住把柄。抓住又咋的,如今方家还要仰仗叶拾舟呢。
叶小叔全程懵逼,艾玛,昨夜这是逃过一劫啊。为毛有点同情方家了。
叶海蓝如今也不心软,方如海那里看都未曾多看一眼。
她本就不是软弱的女人,只是这双方差距太大她才无能为力。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里,那还怕委屈了自己?
连方元景都真正有了嫡子的气势,这府中谁也不能欺了他去。晚上更是不敢把他往老太太那儿抱,生怕叶拾舟报复。
丫鬟在叶海蓝的院里转悠啊转悠。院门口偶尔探出个脑袋看几眼。
“你你你们叶姑娘什么时候走啊?”有个小丫鬟一边抹泪一边抽噎着问道。
“你问这干啥?人家可是方家的恩人,咱们做丫鬟的伺候好了便是。难不成还想做狼心狗肺赶人出府的事儿?到时候姚知府恐怕不依的吧。”叶海蓝院里的丫鬟嘴角带笑,颇有几分讥讽。
这就是方如海院里的丫鬟,曾经她们给方老爷送汤水过去。这些丫鬟哪个不是眼高于顶用鼻子看人的。
那丫鬟哭得都快喘不过气来。
今早方如海又被打断腿,连洗漱撒尿都要人侍候。方如海今儿气怒,更是尿了那丫鬟一身。丫鬟当即就白了脸色。
此时眼睁睁看着夫人院里的丫鬟各个眉眼带笑,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