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本子都是这么说的。
叶永安眉头一滞,你以为全都跟你一样么?你以为大家都靠抢的么?还有,你脸上那嫌弃的表情啥意思?
“你一个女孩子,跑那般远可是如何能放心?此事断断不能。二姑那儿有小叔便够了。”叶永安蹙眉望着她。
“谁拳头大谁说话。”叶拾舟默默道。
“你是个闺女,若是这般就嫁不出去了。”叶永安瞪眼。
“谁拳头大谁说话。”叶拾舟继续看着他。紧紧抱着手中的包裹。
叶永安秉着气,额角的青筋猛跳。眼睁睁看着她把院中的石磨掰成一块儿一块儿的。
“谁拳头大谁说话。”叶拾舟咬着牙,默默望着他。
叶永安一张脸都快哭了,尼玛,说好的软萌妹纸呢。说好的可萌可爱的妹纸呢!
这特么也忒凶残了一点。叶永安神伤,感觉自己受了一万点伤害。
待叶拾舟拎包出门时,外头元照趁着大哥还未回神,便冲着叶拾舟点了点头。然后便利索的跑了。
背影还有几分雀跃,生怕被叶永安发现似的。
叶小叔叹了口气,看着牛车上一脸得逞的叶拾舟,眉角微微跳。
“舟舟,在外万万不可胡来。这里可不是临安村,有你的那群呃,朋友护着你。”叶小叔语重心长。
叶拾舟乖巧的点头,嗯嗯,所以我们举家搬迁啦。眼睛透亮,水汪汪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远处的官道上,六十多个少年正背着包裹拿着武器努力前行中。同时而行的,还有一个商队。
商队马车里穿着一身绸缎的胖子乐呵急了,一半的价钱请了这么多人。哈,赚了!殊不知,自己只是个捎带的。
待叶永安发现山上只剩二十多人巡山,整个人都惊呆了。
妹纸,你要翻天啊!!
叶家院里到处都是人,妇人们脸色极其难看。
叶家上次闹出那等事,也幸好并未传出去,但若是传出去对临安村的名声便是极大的打击。
乔氏沉寂几个月,如今又是这般做派,自然更是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叶小翠摸着小腹,眼神空洞的模样,当真是可悲又可叹。
耳旁还有乔氏的怒骂,她那争了一辈子脸面的爷爷更是一语不发沉着脸。
待钱家过来时,叶小翠一张脸都快被乔氏给抓烂了。
村长也知此事干系重大,赶忙带着人把村民赶出去。压着叶小翠和钱家人去了祠堂。
叶拾舟跟那群妇人一般,哎,面上悠悠的叹了口气。说好的八卦,说好的热闹呢。
一张脸哀愁的很。那些不知情的妇人只当她心地纯善,背地里又是好一番夸。
待叶拾舟垂头丧气回了家时,却听得屋内也是一番惊叫,随即周氏喊了一声:“娘。”
叶拾舟脸色一变便冲了进去。
只见童童几个孩子都吓傻了似的看着刘氏,刘氏面无人色的倒在地上。周氏吓得浑身直哆嗦。
童童拔腿便往门外跑,山上,请大夫。
叶拾舟抱着刘氏进了屋,刘氏发白的手上紧紧攥着一张纸。骨节都隐隐泛了白。
周氏急的手忙脚乱。赶忙打了热水替她敷面。
“言姐儿,快去请了大哥和小叔回来。就说家中有要紧事。”周氏很掩忧心。
叶拾舟眉眼瞧得那张信纸,从刘氏手中掰了下来。也幸好刘氏力气不大,不然叶拾舟这没轻没重的估计还得弄断根手指。
叶家二女婿锒铛入狱,二女一家府邸充公,流离云州城。
二女,便是刘氏远嫁的二闺女。也就是叶拾舟的二姑,去年叶淮安下葬时便着人请了她,却一直没有音信。
叶淮安是老大,对唯一的妹妹极好。当时那门亲事还是叶老爹在时定下的,这许多年过去了,那方家搬家几次,后来更是到了云州。
方家本来也是本地一商户,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更是在云州有了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