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俏俏感觉身上一凉,惊的回神,下意识地想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然而,压在她上方的男人,却不允许她有半点的遮掩。
“你答应过你会配合的。”一只大掌覆在她上面,许俏俏呼吸微窒,眸中闪着波光,泄露了她的紧张和羞涩。
“但你停下来了。”他淡淡地说。
许俏俏尴尬了下,随即讪讪笑道:“现在很晚了,不如我们早点睡吧……”
君牧野眸光一冷,凛凛看着她。
许俏俏瑟缩了下,没勇气与他正视,眼珠子心虚的一阵乱瞟。
她的下颔被捏住,抬了起来,“不愿意碰我了?”
许俏俏:“……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突然被他的话给吓到。她知道,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戏言。为此,她才会打了退堂鼓。
喜欢与毁灭并存的感情,那该是多么沉重而可怕啊!君牧野的感情,怎么会这么偏激呢?
她承认自己现在是喜欢他的,而且,她也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人。一旦决定要去喜欢了,那就会一心一意。前提是在没有触犯她底线的情况下。
她想,他们应该都不属于那样的人。
可是,这个假设性的问题,却让她了解到君牧野的感情观……是如此的极端。
要是有一天,她辜负了他,他真的会毁了她么?他又会怎么对付她呢?
许俏俏想着,有些心悸。
“你在害怕。”他眸光沉沉地盯着她。
许俏俏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像被野兽给盯上。只要她稍有不合作的意图,便会立马扑上来将她给撕碎。
他大掌似漫不经心地揉抚着她。许俏俏身子敏感的一颤,熟悉的颤栗感向她的四肢扩散。
她感觉身体像着了火似的。她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脏正怦怦怦地狂跳着,也不知,他有没有感觉到?
他对她身体的每一处高点低点都了若指掌。
明明同是新手,可男人在这方面的领悟,似乎天生就要比女人要强。
许俏俏同学为此心里感到很不平衡。
“你的害怕,是源自于你的不确定,是么?”他一边撩拨着她,一边舔咬着她的颈侧,低声问道。
“什、什么……”她声线不稳,脑子开始混沌,全心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手上。
他的大掌仿佛携着一团火焰似的,虽不会灼伤人,可却热得令她浑身难受。
“不要……”许俏俏小手抓住他的手腕,似想要制止他,可却丝毫不起半点作用。他依然我行我素。
许俏俏蓦地惊喘着叫道:“别碰……”那里。
“回答我。”像是不满她的抗拒,他惩罚般的加剧手上动作。与他狂野火辣的举止不符的是,他那又恢复淡漠的表情。
许俏俏死死咬着唇瓣,不让那羞人的声音逸出口。他拇指却撬开她的唇瓣,执意要引出她所有的热情。
“唔……你、你说什么……”她眸光迷离而无辜的看着他,眼里流转着可怜的祈求。
“你并不确定你喜欢我,所以你才会害怕承诺,对么。”明明在做着很暧昧的事情,眼神却一点也不温柔缠绵,甚至能称得上是狠厉。
此刻,许俏俏同学特别地谨言慎行,不敢说错半句话。
不过,他扣下的这顶帽子,她不愿戴!
“我没有啊,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心意……”她这不是敷衍迎合他,而委屈的抗议。
“那为什么要犹豫?”他目光灼灼地盯视着她。
“我哪有犹豫啊!”小家伙不服气,“明明是你在威胁我!哪有人在这个时候还说那样的话!我果然跟你无法沟通!”
她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很冤枉。小腿儿踢动着抗议,却无法踢掉横亘在中间的大掌。
“无法沟通吗?”君牧野轻笑,可眸底却是一片冷意。
“那你跟谁能沟通?你的男颜知己吗?”他厉声质问。
“你、你走开……听不懂你说什么!”许俏俏生气地推拒着他。
君牧野一手轻易的扣住她两只手腕,压到头顶,眼神锐利地瞪视着她,“机会我只给一次,你挥霍了我们十年的时间,你以为,现在我还会再让你推开吗?”
“什么十年?”许俏俏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君牧野锐眸锁视着那张酡红的娇颜,她脸上,只有生气、不甘和迷惑。
十年前,她选择了君瑾年。那会,她对他避如蛇蝎。看到他就浑身发抖,只要他一靠近,就一副害怕得随时会晕过去的样子。
那会,他并不懂得如何跟小女孩相处,她对自己的强烈的抵触,也让他感到愤怒。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不仅是因为她怕他,更多的原因是他无意中听到,瑾年并不喜欢她。甚至在父亲决定要她当瑾年的未婚妻时,他立马就选择出了国。如若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放任她喜欢瑾年那么多年。
因为他知道,他们不会有结果的。
而他可以趁此机会,慢慢地接近她,以理所当然的关系融入她的生活,令她习惯他。
事实证明,这也确实挺有成效的。虽然她还是怕他,可这么多年来,她无形中对自己有了一点依赖。只不过,她本人却毫无所觉。他自然也不会去点破这种微妙的关系。
君牧野从未将君瑾年当成真正的对手。因为他知道,他们分手是必然的。可是,他千算万算,唯独忽略了那个扮演着闺蜜角色的男人。
不得不说,他伪装得的确很好,以至于,让他从未对他产生过半点的怀疑。
在得知他是龙家继承人之后,君牧野便去调查了他。
没想到,他不惜毁了自己的形象,以那样不设防的身份呆在俏俏身边,可对她,却存着与他相同的心思。
这个龙宇琛,是比君瑾年还具威胁的人!
所以,当他听到她睡梦中还叫了对方的名字,怎能无动于衷呢。
十年前,他就不曾退让。十年后,那就更加不可能再放手了!
思及此,他眼底的掠夺的欲望则越来越浓烈。
许俏俏已经是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无比煎熬。
与其说是欢愉,不如说是疼痛的感觉更强烈一点。以往他动作总是很温柔,很有耐心的引导她去享受。
可现在,她未经开发的身体,还承受不起这样的激烈。
她皱着眉,哼哼唧唧地嚷道:“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