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今天是不是喝多了,净说胡话。”吴端的脸沉了下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今天没喝酒,你不让。”范兵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向前走去,他们走过的地方,雪片般的槐花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散步的人相熟的和吴端打着招呼,吴端不再主动给他们介绍范兵,她低着头用脚捻着地上的花瓣,或者故意高声地和路过的同事讨论天气和槐花以及采蜜的蜜蜂,基本无视范兵的存在。
范兵呢,范兵不停地弯腰拔起一棵棵狗尾巴草,撸去叶子甩出去,然后把茎用指甲切的一段一段,撒落在他们走过的路上。
两个人的心里都憋着一股气,谁也不跟谁主动低头。他们之间陷入了僵局,如果没有“跟踪者”,这会儿他们应该追逐在一起,顶不济也会拉拉手,这事以前范兵有意无意触碰过吴端的手,她没有表现出不愿意,也没有其他不好的表示。
范兵感觉刚才的玩笑确实有些过分,
“生气了?”他跑到吴端前面停下来,扭过半个身子,滑稽地逗着吴端。
“滚!和你?犯不着!”吴端似生气不生气,看着横在前面不动的范兵,她推了他一把。范兵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吴端的手,这只手手背细滑,充满弹性,范兵打了一个冷颤,不知道该放开还是继续攥着。
吴端想要拽开,她往回一收胳膊,又往外一推,范兵顺势把吴端拉进了怀里。
“你……”吴端的额头瞬间碰到了范兵的鼻子,她双手使劲推开范兵。范兵赶紧松开了手,双手捂着鼻子蹲了下去。“呃!呜……呃……”
“别装了,快起来。”吴端整理整理衣服,看了看四周,她可不想让人看到这一幕囧样子。好在“跟踪者”不见了,路上散步的人也没有注意这边的。
“呜呜呜……”范兵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朝吴端摆摆,嘴里“呜呜”地说不出话来,血从手指中间的缝里流了出来。“纸纸……卫生纸……”
看到范兵蹲在地上滑稽的样子,“呵呵呵……呵呵呵……”吴端笑得直不起腰来。
“自作自受,活该!”吴端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害怕得很。她掏出卫生纸蹲下去,换做一副关心的口吻:“要不要紧?”
“呜呜呜……要紧,要紧,疼死我了。”范兵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捂着心脏的部位,一看就是矫情。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吴端见范兵没个正行,把卫生纸摔给他,气鼓鼓的说。